这一说,林麟更是摸不着头脑,糊涂之际忙回道:“此乃东郡隽王之府,夫人可不是在说笑?”
“我从不说笑?那魏子楚便是我相公,你是也不知?”周小曳大骇,她都来府中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有人不认识她?难不成魏子楚是吃屎的吗?
看着眼前女子一副气急之样,那眼中并无狡诈玩笑之嫌,可魏子楚与之本就是差为亲生兄弟,几时又冒出一王妃来?
莫不是此女子乃魏子楚侍婢,而她只擅自为自己加的头衔?毕竟他的女人太多,冷落失宠的定不在少数,痴狂者假定一称号也不是不无那可能。
但侍婢始终是侍婢,与柴房的丫头一样无名,不能假作称谓,想到这里林麟不免有些尴尬。
看样还是要叫回姑娘了,于是他生硬的提口道:“与姑娘今日一叙,林麟实在大有所思,不过在下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一步,望姑娘海涵。”
说罢,他便同着那路上的丫头一般的仓皇而去。
周小曳怔怔的置于原地,忽地的觉着事态的严重性,试想一个住在她地盘上的人都不认识她,这还了得?看来某些事情,她又要强制执行了,于是甩开双袖大步朝着生辰殿走去。
生辰殿
魏子楚浑浑噩噩的醒来,身前身后一片冰冷,梦醒了,还是要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他起身,准备将身后的事情一并处理。
可是,怀里空空的,整个大殿也空空的,紧接着,他连心也空空的
疑惑的起身,难不成她在最后一刻走了?还是被哪个有心人给带走的?似乎所有的解释都行不通。
他开始下意识的寻找,殿里殿外,甚至走出了生辰殿,但这个银色的隆冬清晨,根本就找不到她的身影,渐生的,他开始失落起来,从心底蔓延,无边无际。
他此刻倒是觉着,她就像一场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刺骨的寒冷浸入他的皮肤,静静地仰望着天空,万里无云,一切无常。
“王爷。”从园子里尴尬的出来,林麟一路琢磨着周小曳的话,直至看见不远处静立的魏子楚才从自己的思路中出来,很是规矩的作揖。
“孙盟主的信词我已经派人快马去了,想不过明日便有了答复,王爷不必太烦恼,毕竟一女流之辈,无大智也。”林麟如实的说着。
看得出他的踌躇,想也是因着那女子,昨儿他也是听了南宫沐一词,深知此女子恶祟,想堂堂一王爷,定是憋屈的紧,他这做下属的,也不好明了说,生怕伤了他的自尊,故只能旁敲侧击的劝慰。
“不必那么匆忙了,她已经走了。”叹息间,魏子楚蓦然转身,只不想让他看见他眼中的哀伤。
“走了?”林麟疑惑,不过转眼又明了的回道,“大莫是知了魏子翼大势已去,便知难而退了。”
“她死了。”魏子楚淡淡地说着,继而朝着书房走去。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俨然少了平日的凌厉,林麟微微戚眉,淡淡地摇了摇头,继而跟了上去。
“昨儿来的人可是太子的人?”书房里,魏子楚又恢复了往日的逼人之气,似乎案桌前,他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经历。
“正是,说是许王爷屯田兴兵,不过,东辽之事,王爷须得全力相助。”林麟依旧回的淡然,不带任何的表情。
“哼——”魏子楚听罢冷笑了起来,眼中无尽的讽刺之意,许久,他终于开口,“他也就是得了那么个名儿,让他自谓去,将那使者买了遣出东郡,永不得回到京城。”
“这恐怕是不妥。”林麟一如既往的参见。
“哦?”魏子楚疑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示意其说出来共同斟酌斟酌。
“魏子衡此次派来之人乃上大夫刘瑾,听说此人是榆木的脑袋,怕是买不通,眼下又是东辽兴兵之时,怕是不能与其翻了脸。”林麟如实的说道。
“那就应了他。”魏子楚开口便道,一直看着荐子的脸抬都未抬一下。
“可是王爷”
“不碍,我自有打算。”不等林麟的话说完,魏子楚一口肯定,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林麟深知魏子楚用人谨慎,他也一向是其最信任的人,两人几乎无话不说,这么多年来更是亲如手足,可今日他却对他守了心思,也用上了‘我自有打算’,这让一向淡漠的林麟如坐针毡。
“是。”林麟无力的答应,继而两人又是静默。
“王爷,南宫大人求见。”许久,一侍卫上来报。
“进来吧!”魏子楚依旧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