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目光,她的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有甜蜜在心间化开,却又强装镇定,“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她回看着他,目光隐隐带着期待,期待他主动哄她。
习以为常了他的好脾气和宽容,仿佛一切任性和胡闹在他眼里都是可爱。她很自信,自信无论对错他都是服软的那一个,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
“嗯,出去吧。”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便重新低垂了目光,不再看她。
陆苡愣了愣,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蹿了出来。
她怒极,冷冷盯着他。
这人脾气喜怒无常,温和的时候让你如沐春风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冷漠起来却能让你害怕无措。
“贺汌骁,这到底算什么?”陆苡一字一顿问。
闻声,贺汌骁停下笔,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无声地战斗,她用目光控诉着他的小气,他的目光却令她看不清情绪。
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最后却是他先开了口,语气平平,“这话该是我问你,这到底算什么?”
陆苡冷笑,“你这是在玩我吗?”
“陆苡,幸福是要靠自己主动争取的,如果别人向你走出了九十九步,你连一步也不愿意迈出去,没有人会有耐心跟你耗一辈子。”他淡淡说道,目光像是一滩深邃的井水,将她吸引进去。
他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心思,“我等得够久了,不想再给你任何时间过渡或者适应。”
陆苡沉默。
她承认自己有些畏缩。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心里却仍有迟疑和害怕。大概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一生最大的愿望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老公孩子相守到老,做一个贤妻良母。
贺汌骁优秀,迷人,是北城无数女人的梦。她却不敢确定,优秀迷人的他,能够给她这最简单的、偏偏是她最渴望的一切。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合适,比两个人相爱更重要。
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身体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你能够很快就接受陆夜,为什么不能决绝一点给我一个痛快?”他的大掌锢着她的腰,紧紧的,像是恨不得将其掐断,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陆苡无助地攀附着他的肩膀,身体被迫靠近他,柔软的胸口仿佛能够感觉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她的手指情不自禁收紧,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他握着她的力道更大了,“是因为心里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听别人说,‘在感情的世界里,女人都会为自己留有后路’。”
陆苡气得发抖,拳头一握,便往他的胸膛打去。
“是哪个混蛋说的?”
拳头没有落在他身上,手却被他单手一握,控在手心。
“当然是左延。”他戏谑道,“难道不是吗?”
她嘴上不甘示弱,立刻回道,“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和我没有关系?”他的声音骤然冷了,刚刚溢满眼底的淡淡笑意仿佛被风一下子吹得没了踪影。
“看过,摸过,亲过,睡过。这没有关系?”
陆苡窘迫,使劲挣脱,却挣不掉他的束缚。怒极反笑,口不择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难道只是看过,摸过,亲过,睡过,就得要我对你负责?”贺汌骁手下力气猛地大了,一双眼眸又暗又沉。
陆苡只觉得下颌一阵剧痛,那白净修长明明带着温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竟像是恨不得捏碎她。
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害怕,她的唇却亦然被两片温热柔软的东西覆盖住。
他把她压向他的怀里,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含住她的唇,狂。乱地吮。吸着她的味道,她拼命去推他,却被他撬开了唇瓣,逼迫她和他唇舌交。缠,口沫相。交。
她的口腔里便全是他的气味,薄荷的清香带着咖啡的醇厚,有种淡淡的迷醉。
陆苡渐渐有些动情,双手搭上他的脖子,就在两人吻得如火如荼之际,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敲响。
“阿骁,在里面吗?”
是孟洛温柔的声音。
陆苡如梦初醒,连忙想要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将她搂得紧紧的。
“阿骁?我进来了?”
陆苡又急又怒,“贺汌骁,你到底想怎样?”
他却反而笑了,“陆苡,我们是夫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