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动,仍是紧紧抓着她的手。
陆苡不解,焦急地瞪着他,他的脸沉浸在逆光中,看不清情绪,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怒气。
她不知道他在怒什么,但她知道,两人这个样子被贺莘看见,就算不被误会也会令她多想。
“左子遇,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捧住她的脸,俯身吻向她。
电光火石之间,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瞪大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双手已经被放开,却僵硬在半空。
他错乱的呼吸中有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怔仲了几秒钟,她的大脑逐渐清醒,脸色刷的一下惨白,用力推开他!
慌乱后退,一边用力抹着嘴唇,不小心将身后的椅子撞倒,发出巨大的一声闷响。
门外的脚步声停住,再也没有了声音,陆苡手足无措,进退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她恨极了左子遇,双眼通红地瞪着他,可是房间里光线很暗,他看不见她的愤怒。
为什么要一再纠缠?她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两人的感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他不能洒脱一点?而她自己又何尝洒脱,口口声声要离他远一点,却仍是接受了调配,来重案组上班,明知道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发生一些摩擦
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左子遇?
陆苡很悲伤,眼睛里逐渐升起了雾气。她没有面对贺莘的勇气,甚至连抬头迎视左子遇都变成了万分困难的事情
这样处境的自己,和孟洛又有什么区别?她讨厌孟洛,可是自己也做了孟洛的角色。
门外的人没有推门进来,屋里的人也没有推门出去,谁也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将三人的关系赤。裸地摊开在桌面。小心翼翼艰难维护的关系,薄得像是一层纸。
最后是门外的人转身离开,脚步声逐渐远去。
那一步步像是踩在陆苡的心上,痛得她直不起身。
她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累和痛楚,突然觉得贺莘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明天,自己就是站在门外的那个人,挺着肚子,没有勇气推开这一扇门,门内是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
也许她比贺莘好很多,至少那个男人的心里是自己。可是又能怎样?落在她身上的伤痕不会少一星半点。他的苦衷、身不由己,她真的不想再管,因为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让她心痛
真想像个泼妇一样跟他闹,冲过去和那个女人厮打,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