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强来,我一样可以告你!你要是想鱼死网破,我也不在乎了!”
“从现在开始,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不要再插手再干。预!听到了没有!”他厉声命令,她无声地瞪着他,委屈,愤怒,终是点了头。
贺汌骁把她从chuang上拉起,陆苡突然变得很沉静,他看见她的衣服也被他拉扯得凌乱,他移开视线,呼吸却有一丝沉重。
陆苡背过身去整理好自己,她瞧见胸口戴着的项链,透明的小盒子里装着那枚碎玉,她只觉得心郁气结。
她将项链摘下,而后转身递到他的面前,“这是你的,我现在还给你。”
贺汌骁默然地拿过项链,不容陆苡有所反应,他已经奔向窗户,一下将窗打开,手一扬,她没有来得及瞧清楚,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入黑幕里,又好似什么也没有。
“不要的东西,就把它扔了,以后不要再交给我处理!”贺汌骁沉声说道。
贺汌骁走后,陆苡愣了十几分钟,这才取了手电筒奔出去找。
她住在十九楼,绕过酒店大厦,来到背后的街道。刚才窗口的位置,应该就是在这里。
她一处一处地寻找,找遍了街道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人潮熙攘,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竟再也没有找到那枚碎玉。
很久很久以后,陆苡回想起这个有些微冷的夜晚,仍然会觉得心痛和空茫。
*
陆苡第二天回了北城,径直打车去了春风玫瑰园。
这里还是她亲自收拾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变,那窗帘那床单,摆在桌上的小玩意儿,从拖鞋到牙刷,他所有的衣服,连同她的衣服,全都放在一间置衣间里。他们的照片,还挂在墙上,那么大的一幅。他轻轻环过她的身体,她就偎在他的怀里。
陆苡慢慢走向那幅相框,她定住步伐瞧了半晌。她伸手想要碰触,可是没有够着,只好踮起脚尖,指尖触向他,轻轻地抚过他的脸庞。她很想哭,但是就是哭不出来。
她在心里对相片上的那个男人说,我要走了,我以后都不会回这里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一个人也会好好儿的,不不是一个人,还有孩子。
“你做了选择,决定了,这次就不要再轻易离婚了。结婚不是随便说说的,爱如果不能永远”她喉咙一涩,那埋在心里的字眼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就不要轻易说出来,不然就只会让别人难过。”
陆苡决然地转过头,不去看相片里那个男人温柔的眉眼,她像疯了一样,她从柜子里取出行李箱,她将衣服胡乱地塞进箱子里,塞不下的也就不带了,只将箱子装得满满的,好像这样才能填补空洞的心,证明自己还不是空落落,她一边将拉链拉好,一边喃喃说道,“我没事,我很好,我一定会好好的。”
陆苡匆忙地整理好行李,打开门几乎是落荒而逃,却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阮暖从隔壁的屋子里走出来。
她似乎是落了什么文件在屋里,回来拿,没有想到会和她撞见。两人做了一个多月的邻居,从来没有在楼道里见过面。
两人皆是愣了愣,她看见陆苡脸色还没来得及擦去的泪痕,有些怜悯,又有些不忍。
“陆小姐”
陆苡低着头从她身边走过,拖着行李箱,箱子的小轮子在地面摩擦而过,发出哗哗的声音。
按了电梯按钮,她很怕阮暖走过来,狼狈脆弱的时候,她也是很怕别人看见的。
好在阮暖没有和她搭同一部电梯,陆苡出了春风玫瑰园,拖着行李走了很一长段路,站在马路边好半晌才打到了车。
怕外婆担心,打车直接去了曹嘉家里,她知道曹嘉的母亲最近报了一个欧洲旅游团,出国玩去了。
到了曹嘉家里,放下行李便一头钻进厨房,说是要给她做饭。
“苡苡,你别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曹嘉拦住双眼通红的陆苡。
陆苡着实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望向好友的脸,“没事啊,我就是饿了。”
“我打电话叫外卖,你乖乖坐着。”曹嘉很怕她出什么事。一脸疲色,眼睛充血,还不停地掉着眼泪,脸上却带着笑容,怎么看,怎么令人担忧。
曹嘉叫了外卖,陪着陆苡吃了东西,又是看着陆苡睡下了,这才放了心。
陆苡洗了个澡,安然地睡下。
她闭上了眼睛,心口有些疼,轻声说,“以前我觉得,爱不爱,有时候不需要说出来的,放在心里边,自己感受到了,以为那是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