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目光轻触的一瞬,他的眼里全是悲痛,陆苡心如刀绞。再看时,他已恢复如常,低垂目光。她跑过去,握住他的手,“爸怎么样了?”
“爸从楼梯上摔下去,大量出血”贺汌骁不忍再说下去,闭了闭眼,拳头抵在墙壁上。
贺斌已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从楼梯上摔下去,随时都是丧命的危险。众人都知道其中的厉害,心情越发沉重,都没有说话,在急诊室外走来走去,焦急等待。
陆苡紧紧握着贺汌骁的手,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只能默默地陪着他。
等到急诊室的灯暗了下去,他第一个冲过去,医生一出来他便抓住他的手,“医生,我爸没事吧?”
“开颅手术成功,但你爸失血过多,还需要输血,尚未度过危险期。”医生摘下口罩离开,护。士推着担架床往无菌病房走,另一名护士带崔红去办公室办理相关手续。
贺汌骁一心只在贺斌身上,跟着护。士进去了无菌病房,贺东和贺溯也紧跟着进去,陆苡在后面叫住,“大伯,可以跟我谈谈吗?”
阳台上,陆苡直截了当地问,“据说是您跟红姨送爸来医院的,爸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贺东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陆苡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稚气未脱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瞧瞧的小女孩,耍心机耍手段论城府都不是他的对手,便也不拐弯抹角了,“爸为什么会突然从楼梯上摔下去?脚滑?你和红姨是怎么发现爸从楼梯上摔下去的?还是——看着爸摔下去的?”
贺东微微一笑,“我记得你是警察出身,应该知道毁谤罪是怎么判的?”
陆苡不甘示弱,“我更清楚故意杀人罪怎么判!”
贺东脸色一沉,语气变得有些不善,“你有证据欢迎随时来找我,若是没有证据,请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还是审犯人的态度?”
陆苡不语,冷冷地看着他。的确,她没有证据证明他或者崔红将贺斌推下楼,或者见死不救!但凭一个做警察的人的直觉和观察,她断定贺斌出事和贺东崔红脱不了关系!
脑海中两个画面闪过,半夜从贺家离开的黑色越野车,一起出现在机场匆匆离开的男女
贺东和崔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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