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滴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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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斌去得太仓促,病房里的人全部傻呆震惊,连贺汌骁也是满脸茫然。
崔红大哭着对邢律师说,“我先生今晚刚对我说,已经拟好新的遗嘱准备给你,没想到”
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陆苡猛地抬头看她,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贺汌骁缓慢而坚定地一步步走到病chuang边,跪倒,双手捧着他的手,头贴在他的手掌上,静默无声,只有肩膀在微微抖动。
崔红抹了抹眼泪站起来道,“我丈夫拟好了新的遗嘱锁在书房的保险箱里,邢律师,我想等丧礼结束之后再将遗嘱交给你。”
贺汌骁和崔红大吵了一架。
崔红和贺东主张不对外公开贺斌去世的消息,他却执意要将贺斌风光大葬。
“董事长去世的消息一旦发布出去,宇达就完了!”贺东皱着眉,冷冷地斥责道。
贺汌骁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赤红的眼睛里满满的哀痛,“公司的问题我会解决,但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草草埋葬!”
最后,他用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换了父亲一个小型葬礼。
参加葬礼的嘉宾名单交给了陆苡和贺莘两位女眷制定,为了防止贺斌去世的消息散播出去,只请来了公司的董事们,还有一些贺家的世交。贺斌生前朋友众多,可是死后能够送他最后一程的却寥寥无几。这个圈子里任何消息都会传播得飞快,人心难测,平时对你笑的人,难保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利益面前,说不准谁是真正的朋友。
葬礼这天,陆苡见到了贺莘的儿子豆豆,崔红本不允许她带豆豆来参加葬礼,说是太小的孩子参加了葬礼会生病,可贺莘执意带来了,一进大厅就扑倒在贺斌的遗像面前哭。
贺斌生前是很疼这个女儿的,也难怪她会如此伤心欲绝。左子遇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哄着,他被母亲嚎啕大哭的样子吓坏了。
贺溯站在她身边,垂着头面对着遗像,足足站了一个小时,像一尊雕像,任谁也劝不走。
相比哥哥和妹妹,贺汌骁的反应冷漠许多,除了神情有些憔悴,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