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往吃喝拉撒的事情,切到手指已经算是大事了。
“你让她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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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拒绝了接听他的电话。
找了创口贴贴上手指,随即做饭做菜,吃完饭洗碗收拾,一直从厨房间到餐厅,从餐厅到客厅,然后再卧室。
其实她早就看出了房东太太对她的格外照顾,后来也无意听见了她和人通电话,称呼对方贺先生,提到了曹嘉。
那一次是上个月曹嘉和十一来新西兰看望她。
这又算什么?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照顾,让别人帮忙照顾?
心里忿忿不平,有着怨气,这晚终于失眠了。
一直收拾到很晚,一直到筋疲力尽,才洗了澡上。床,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入睡,身体很疲惫,脑子却比任何时刻还清醒。
趴在床上,命令自己闭上眼,眼前却是他的脸,她甩不去,只得拿出书看,过了半天,翻开的书仍然在这一页上,好吧,她又彻底败了。
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那么中国时间应该是凌晨四五点了,他在睡梦中吧?
所以,有的时候,不能打破这份念想,即使再怎么思念,也得拼命抑制住,因为思念一旦决堤,它便会泛滥成灾,就犹如,她此刻一样。
其实怨气和责怪只是跟他闹情绪,心里最大的是对他的思念和牵挂
刚想扔了手机强迫自己睡时,手机却突然嘟嘟震动起来,有短信进来了。
就她犹豫了下,忙拿起,打开屏幕时,手指微微颤抖着,屏幕上只寥寥几个字,却让她内心酸楚。
“我一切安好,早点睡,想你!”
一切安好?一切安好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音讯?想她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联系?她不敢打听不敢看任何的报导,她每日每日忍受着思念的煎熬,她把所有的想到最坏最坏,真的没事的,她一直这样想,就如贺莘说的,只不过半年,哪怕是几年,那也没关系,她能等。
可是他却不联系她,任由她的焦躁变成漫长的等待,任何她的彷徨变成数不尽的无奈,她知道他现在应该很忙,所有的事都得他亲自处理,可是,他真的忙到给他们报一声平安都没时间吗?
而她,该怨吗?还是该恨?
她将手机放入枕头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其实,他好,那就好,不是吗?
迷迷糊糊,仿佛看见他走进了她的房间,坐在床边,轻声的叹息,伸手抚摸她的脸。
陆苡心里酸楚,可又甜蜜不已,眼睛为他下雨,心却为他打伞。
心想着,没关系,只要他以后联系她就好了
一阵刺耳的铃声将她从梦中惊醒,面前的脸一下子消失不见。
她来不及惆怅,拿过电话看见上面的名字,嘴角一下子绽放出笑容。
“喂?”
“小苡,莘莘从医院跑了,我想应该去找孟洛了!孟洛电话打不通,莘莘手机也关机,如果她有和你联系,立马通知我!”
*
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又回到了国内。
刚进入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凉,机场里依然人群鼎沸,陆苡站在机场门口等出租车,却没有心情感慨思乡之情,满满的都是对贺莘的担心。
贺汌骁不让她回国,她却执意回来了,也说不清是太担心贺莘,还是有私心想借口见他。
想到上一次孟洛叫人轮。奸尚有身孕的贺莘,陆苡就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这两个月,贺汌骁都派了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贺莘,每天在家陪着她,去医院做心理治疗也陪着她,出国来新西兰的时候他甚至增派了人手。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孟洛,贺莘岂是她的对手?
尽管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心里准备,尽管在心里拟了好几种与他见面的方式,以为自己能够静下来的心,真正看见他的时候却只能任它狂乱的跳。
贺汌骁在月光餐厅等她,因为得知孟强正赶去月光餐厅和客户见面。
陆苡到达的时候,孟强已经离开了,贺汌骁一个人坐在卡座上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阴沉。
她站在不远处,突然就不敢上前了。
有服务生上前来问她找人还是用餐,贺汌骁像是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一触上,她便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得厉害,仿佛有小虫子在皮肤深处爬动,酥麻。
一边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