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转身便要退出房间,他却在身后叫住她,“暖,你没事吧?”
她脚步一顿。
转身去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贺总你别有事才好,听说陆小姐回来了。”
贺汌骁讪讪地笑了笑,“行,你没事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和我说。”
阮暖没回他的话,掩门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在关门的瞬间消失不见。
全世界都给她拥抱,可是偏偏她在乎的那个人给她背影。可她就是放不下他,就是喜欢他。
其实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左延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这才喝了一口咖啡幽幽地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暖暖挺不错。”
贺汌骁斜了他一眼,“这话你去给你未婚妻说吧。”
左延面色一僵,连忙说,“这世上不错的姑娘多了去,但能对上眼却是不容易的。我的意思是说,暖暖是不错的女孩子,不应该在你这棵吊死过人的树上再吊死。你吊死了一个陆苡就够了,对吧?”
这话听着,真是令人想揍他一拳啊。
“你老婆刚给我打电话,语气急得不得了,叫我帮忙劝劝你。”左延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有点幸灾乐祸地问,“她真将你妈留给你的砚台打坏了啊?”
“是啊。”贺汌骁喝了一口茶,平静地说,“不过我是故意让她打坏的,我将那砚台抹了润滑油,放在桌上挡了她手机。”
左延目瞪口呆,他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砚台是死物,你说我妈想看着我留着那砚台珍藏,还是想看着我老婆和我和好如初?”
陆苡小脾气不少,一生起气来没完没了,非得哄半天。若是别的女人他会觉得事儿逼,特烦,但在陆苡身上,他就只觉得可爱,心甘情愿哄着捧着。
但是哄和捧不能毫无底线,有时候得让她先服软,让她也哄着他。
左延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老奸巨猾。
陆苡本想在家准备丰盛的晚餐,再献上肉。体向他诚挚地道歉,可下午的时候接到陆夜的电话。
外婆跟几位老姐妹去拜佛,家里剩他一个人,他想过来蹭饭。
陆苡想想便答应了,多一个人在场,他会顾忌一下她的面子。
给他打电话,陪着笑脸问他什么时候下班,要不要她去接他。
“不用了,晚上我有应酬,你自己吃饭吧。”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只剩下她抱着手机又气又急。
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很生气,怎么办?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原谅她?虽然那个砚台对他很重要,可要因为打坏了一个砚台,就一直不理她了吗?
生了一会儿闷气,转眼又乐观起来,他不回来吃饭,她便陪他去吃好了,有时候她也是很重色轻弟的。
化了妆,换了衣服,她一边下楼一边给陆夜打电话,“晚上自己去吃饭,姐有事!”
贺汌骁正准备离开公司,突然接到前台的内线电话,“贺总,有人送花给您,需要我帮您签收吗?”
贺汌骁一愣,“不用了,我马上下来。”
生平有第一次有人给他送玫瑰花,贺汌骁抱着一束火红,尴尬不已,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故作镇定地走出公司。
走到角落翻了一下卡片,“老公,我爱你”
好气又好笑,抱着一束花,扔掉也不是,留着也不是。估计明天便会有传言说他是g。a。y了吧?
拉开车门,将花放在副驾驶上。
他刚要踩油门,陆苡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下子冲向副驾驶拉开车门便坐了进来。
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走啊,陪你应酬。”
其实他哪有什么应酬,不过是约了左延吃饭游泳。
“不用了,我已经找好了女伴,你回去休息吧。”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陆苡强忍着火气,勉强扯出一抹笑,“你是结了婚的人,带着其他女人去应酬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他挑眉,开车,一边说,“有几个是带老婆出去应酬的?都是带女朋友。”
女朋友!
陆苡再也忍不住,笑容一下子垮了下去,阴沉着脸怒吼,“停车!”
“你想上车就上车,想下车就下车,当我的车是什么了?车也是有尊严的。”他瞎说着,心里已经笑得停不住。
陆苡涨红了脸,“车是有尊严的,那我呢?我的尊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