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哪里轮的到你们这帮跳梁小丑叫嚣!
“慢点慢点——”里面竟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原来不知不觉我来到了雨兰贵嫔的住处,怎么会有孩子的声音呢?险些忘了,是贝拉的孩子啊!我推门进去,突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蹒跚到自己的脚边,没立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给——给陛下请安!”宫人的声音竟然有几分颤抖!我随意摆了摆手,伸手要扶起那孩子,他的眼睛竟像极了清儿,眨巴眨巴率真可爱!那孩子拉着我的衣角,不知是泪水还是还什么擦在我明晃晃的龙袍上,我竟然也没有几分嫌弃!抬头看了看玉兰贵嫔,她显然有几分错愕,宫中均传言皇帝不待见这孩子的!是的,我的确非常不喜欢他,他的到来夺走了我的清儿,所以就算贝拉为我诞下子嗣,我也没念半分骨肉亲情,毫不犹豫地把他的生母打入冷宫!
我抱起那孩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粉嘟嘟地倒是惹人怜爱,他冲着我眨巴着眼睛,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清儿——好像甚是喜欢我的酒窝的!那个孩子好像也不怕我,往我的怀里噌了噌,嘴中咿咿呀呀的听不真切!
“他叫什么?”我不重不轻的声音好像打破了一池死水,“回陛下,陛下尚未给小王子赐名!”对了,我还没有给他取名字呢?即使我不待见你,可是你又有何过错呢?
“念清!他就叫念清吧!”
“臣妾替小王子谢陛下赐名!”我摆摆手让雨兰起来,把孩子交给了她,“不要辜负寡人的一翻心思,好好待他!”说完就走了,念清?是的,我是念着她的,不明缘由的念着她的,可是她呢?至始至终一颗心从未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她不肯回来,怎么可能让那个首领有机可乘?还有萧漠,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清儿早就在我身边了!
来到她曾赏花的地方,她音容相貌还在眼前,真的香消玉殒了吗?可恨的东西,简直该死,具看到的侍卫报告说,说不是很真切可是明明白白地看到那人的刀刺进她的身体,明明白白地看到她的鲜血慢慢留出来,然后坠入湖中——待到走进时,已经不知去向了!然后尾随那个侍卫,发现他竟然是禁军首领布滩,该死,简直该死!
卫清舞,你到底是怎样的女子?为什么偏偏对了割舍不下,就像已经深埋在心里一样,半分都割舍不下!难道真的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难道当真是自己儿女情长了,曾记得攻入皇宫当日,在父王面前信誓旦旦:大哥绝不能继承大统,只有自己能带领辰国统一天下,于是父王死了,我夺了大哥的帝位!可是现在呢?为了一个她,不惜身犯险境御驾亲征,现在更是退出了各国角逐,我是不是违背了当日的誓言?怎么回事——心里好像有块最柔软的地方塌陷了!
又呆坐在亭子里,拿出箫,一首——星月神话,不禁出口,我记得是我御驾亲征的前一晚,她在那个地方又唱又跳的!那时的她是何等的烂漫,早知道我就该守着她,如果她都不在了——我要了萧漠的人头又有何用呢?
这个亭子,我也记得——那日吹着一首——虫儿飞,谁知竟听到她唤我的声音,我足足愣了几分,是自己日有所思还是,怎么会有她的呼唤声呢!也来不及多想,轻点足尖直直朝着听到声音的方向走去,是那个丫头!那个莨晋的俘虏,可是为什么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竟然起了怜爱之心,当她把脸上的那层皮撕去,我无法形容自己的欣喜若狂!真的是她,那个已经盼了多久想了多久念了多久的人儿了!如今她就在我眼前,终于在我眼前了!
现在,拾起一颗石子往湖里扔去,泛起圈圈涟漪——她好像是极喜欢这样的!
清儿,你现在在那儿呢?是已经回到了你的仙境还是?你还活着吗?我现在盼着你活着,让蒙格多方打探是不是在期盼一个奇迹?他一个禁军首领,要杀一个弱女子而已,怎么可能失手呢!
“回陛下,禁军首领布滩求见!”
“宣!”你还有脸来见我,你还有何面目见我,当初见他武艺超群收为己用,想不到竟是引狼入室!
“臣布滩给陛下请安!”
我也没让他起来,就是这么打量他,良久说了一句,“何事?”冰冷一片,并不带任何温度!
就是他害死了我的清儿,你以为王后的地位很稳固是不是?不过就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如果她安分守己倒也罢了,如今——
五月二十九,王后的父亲遭人弹劾贪污,关押大牢,虽说是两朝元老当今陛下的岳丈,可是陛下好像无动于衷,王后因为父求情,惹怒陛下打入冷宫,至于禁军首领布滩失职也关押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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