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从未翻过脸,你也不必害怕定远侯夫人怪罪,定远侯夫人是个妙人。”
三太太说的话有些含糊,反倒让如锦更不知该如何对付。既然定远侯夫人跟老太太的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为何老太太不去呢?老太太虽说常年住在春熙堂,却也不可能一直把自己关在春熙堂,宅子外头好歹也该有些好朋友才是。
老太太的身子现在很硬朗,出门走走自然不会有事。
三太太拉了拉如锦的手,说道:“有些事情,不仅得看,看了之后还得想,等你想明白了,便大概也猜测得出其他人的心思。”
三太太说得很轻,手也很软,如锦怔怔的看着搭在自己手上的另一双白璧无瑕的手,心里头不知该是怎样的滋味才好。三太太是教她察言观色,三思而行呢!
“谢三婶子教诲!”如锦眸中的光彩变了几变。
三太太这才放开如锦的手,亲密的说道:“我也说过,你与我之间,不用说帮不帮的话。你与昔容交好,又比昔容年长五岁,有些话我说不了的,还得你来说。你性子温和,咱们相处了这么久,我也把你当做闺女。”
如锦的心头一颤,又道了谢,才慌慌张张的从园子里逃回自己的院子。
三太太瞧着如锦狼狈的样子,眼中的目光不停闪烁,她的手指拂在一片叶子上,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看起来多了一分严厉和精明。
如锦看起来温和,可骨子里那份桀骜,三太太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过,若非昔容的出现,让她有求于如锦,若非昔容与如锦合得来,兴许她们现在就不会这般和颜悦色的在一起说话。
只希望她养的不是一只狼崽子。
如锦虽然重生,可毕竟上辈子就是个睁眼瞎,这辈子的起点也不高,若非在陈府养了三年的性子,兴许理智早就被心里头的仇恨给吞没了,好在她本来就不是个蠢人,是以才能被三太太看穿。
三太太好歹是苏府暂时掌家的,老太太没有把这掌家的身份给了二太太,却偏偏给三太太,饶是这一点,也不能小瞧了三太太。
如锦却是被三太太那声突如其来的“闺女”给感动了,不过回到院子后,激动的情绪也渐渐的缓了下来。
她和三太太的交集,也仅限于苏昔容,嗯,至少现在是这样。莫要忘了她手中还管着府上的一些账本呢。
就如厨房那边的采办。
想起厨房那边的采办,如锦头疼了起来,难怪当初如此容易的就把账本给她管,实在是厨房这一块就是个烫手山芋。
虽然她不知道苏妈妈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不过她在厨房里头的权势也太大得过头,连三太太这样的主子也不放在眼里。奴大欺主?
可再怎么大,苏妈妈竟然连老太太的账也不买,就像那里就是她的家,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苏府的银钱就是她的金库,她想拿出去买什么食材就可以随意挪用,每个月拨下去的银两不够了,便直接到三太太那里领。
如锦拍了拍脸颊,刚进屋,身子就迎来一股热气,今儿本就不冷,这热气扑来,竟有些热。
她赶紧脱下了披风,又脱掉了外面的夹袄,这才觉得舒服。
梢间的炕上堆着大堆东西,都是包好了的,根本就没有拆封。如锦问尔云这些东西可记在账上了。
尔云便答记住了,有些贵重的金银首饰已经放进了里屋的妆奁子里头,如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慢慢的打开这些包裹。
里面装的大多是胭脂水粉,还有六七套做工不算太精细的银饰,显然那些银饰是下人们的份例。另还有两匹色泽光亮的布匹,若是做成外衣,倒是晃眼,唔布料不错,很柔软,可以做成肚兜或是香囊之类,女儿家贴身的物件。
突然多出来这么多东西,如锦手一挥,便让尔云和王妈妈把这些份例分发下去,“好像除开这些,还该有月例钱才是。”
尔云说道:“赵妈妈说,月例毕竟是实打实的银子,若是缺斤少两的,总会拌嘴,便让咱们院儿里在月初的时候派个人去库房那边领。我寻思着,可否让王妈妈去?”
如锦笑眯眯的看着尔云,让王妈妈去正和她的心意。
且不说这份例的事情,如锦让三个丫鬟寻一件体面的衣服出来,等良月十九日那天跟着她一同去参加定远侯夫人的寿宴。
三个丫鬟惊喜连连,她们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大户人家的寿宴。
尔英笑着说道:“咱们也正巧了去瞧瞧萧掌柜到底用什么法子把那副富贵耄耋图送到定远侯夫人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