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太太那里报喜,说是姑爷和少奶奶二人坐在屋里头唠嗑家常,可是把老太太给高兴了以阵子。
“大少爷有何贵干?”如锦从软榻上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针线篮子。反正都是与苏彦宁说话。还不如做些事情打发时间。
苏彦宁看着如锦随意的就拿出了针线篮子,好像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是外人,不知不觉,心情好像比之前还要好不少。
不过如锦的口气却是他不喜的。
他不满的说道:“无事就不能来你这里与你说说话,聊聊天么?我瞧着老太太和杨妈妈她们倒是希望咱俩多花些时间相处。”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每次来我这里,我就觉得没好事。你就与我直说吧,何必绕些弯弯道道。”如锦拿出线圈,从上面一圈圈的扯着线头。
苏彦宁拧眉。很不满如锦的态度,不过他今天来确实是有事。而且他每次真的是有事情才会出现在这里。
他咳嗽了一声,“确实有事。”
说着,苏彦宁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纸,说道:“之前我不是希望你能与陈大人多处一处,去找他的证据么?”
“嗯!”如锦应了一声。抬起细小的银针,用过线从针孔的穿过去,不过针孔太小,她第一次竟然没有穿得过去。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要去找什么证据?”苏彦宁瞧着如锦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烦躁。
这样重要的事情与她说,她竟然一点都不在乎,若是被其他人知晓如锦对十年前的贪污案了解得不少,兴许会有生命危险,可陈如锦依旧是满不在乎。
甚至还在他的面前穿针引线?
“我要找一个账本!”
线头又一次没穿进针孔。
如锦把线头放在嘴里用口水润了润,这才继续拿在手里,不过这一次,倒是穿了过去。
“找账本又与我有什么关系?若是重要,就算我再与陈老爷接触,也不可能寻得到。”
“若你没有机会寻到,我又何必花费心思在你的身上。”苏彦宁嗤笑一声。
“与我无关呢,咱们俩现在也就是聊聊天,你声音这么大做什么?莫不是想让外头的人听到你我的谈话?我的丫鬟虽说听话,可有时候也会碎嘴子,十多年前的贪污案应该早早的就结了,你现在翻出来,就不怕被伤了性命?”如锦把线头打了一个结,把针插在线团上,又把针线篮子从腿上拿下来,只拿了一把剪刀走到桌子前,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这一来,她们竟把布料全都堆在桌上,待会儿看我怎么罚她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布料上裁了一块下来。
“滋啦!”布帛裂开的声音。
“不不不,这一回该是你极想知道的,就如,为何四年前岳母大人为何凭白的死了,你不也怀疑岳母大人是被害死的么?你可知她为何会被人害死?”
苏彦宁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如锦的神情,不过有些让他失望,如锦的脸上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些错愕,很快就恢复正常。
“母亲的死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不过凶手是陈府的人就是了。至于是谁我心里有底子。”如锦把布料边上的咔嚓咔嚓的剪掉,只是每一剪子下去,也只剪了边上的几根零零散散的须。
“是吗?”苏彦宁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如若我说凶手是陈大人,你可会信?”苏彦宁笃定的说。
“嘶——”
如锦吃痛的叫了一声,左手食指竟冒出了血珠子。
方才一个不留神,剪子竟然往她手上蹿,她赶紧把手指含在嘴里,心中早已经七上八下。
不可能,就算陈老爷再可恨,但她记得小的时候,虽说有外室,但对母亲极好,不舍得让母亲受半分委屈,就算陈老爷对她一直不好,可再怎么也不可能杀了母亲。
他根本就没有理由。
苏彦宁看到如锦脸上慌神的样子,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根本就不等如锦问,他就说道:“我要找的账本,本是十多年前那贪污案里头成都府一个主簿写的,那个主簿没有在贪污案中被查,不过还是死了。但他的死,确实跟岳母有关。那个主簿,恰恰是死在四年前,也就是岳母死之前十二天的样子。”
“本来我以为证据会留在他的嫁人手里,毕竟只要握着那个账本,他的后代就可以靠着这个账本牵制所有十多年前贪污后没有落网的官员。可惜,我没有找到,最后也只有把线索放在岳母身上。虽然无法证明那个账本是不是在岳母手上,最后岳母是不是因为那账本而丧了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