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画绢坊虽然在京城有了点名气,不过生意终究不好做。以云成硕为首的几个官员落网,咱们画绢坊的生意少了很大一截。估计京城所有的绣坊生意也跟咱们一样吧。还有就是,之前云家来咱们画绢坊定制的成衣、屏风已经做好了大半,虽说收了定金,不过咱们依旧亏本。”姚大哥一边说着,一边拨算盘,竟然没有出过一次错。
“把成衣和屏风挂到店里,总会有人来买的,价钱不用降。”如锦说道,“对了,之前我交给你的那个账本上面的人查得如何?”
“不少人十多年前都死了,这十年中也有一些相继死去,不过还是有二三十个人没死。”姚大哥回答,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你查这些做什么?你给我的账本应该就是十多年前四川行省的贪污案名单吧。”
“是啊,不过我没想到竟然还有二三十个人活在世上!”如锦低笑。
“这次皇上抄云家的罪名好像也牵扯了十年前的贪污吧?”姚大哥淡淡的说道。
“嗯,算是一部分!”如锦诧异,这件事情京城的人基本上都该知道的吧,毕竟都发了檄文。
“锦娘,听我一句话,莫要卷入这场争斗。”姚大哥看着如锦脸上挂着的笑容,还有她眸中的兴奋,终于还是提醒了一句。
嗯?
“如果皇上想的话,他早就把云成硕的罪定了,何必在这个时候?难道你真以为一个账本就能定罪吗?那云成硕,不过是个替罪羊,同时也是皇上杀鸡儆猴的手段罢了。”姚兴富的声音发沉。
嗯?
“姚大哥,你是什么意思?”如锦脸上的笑容缓慢的褪去。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姚兴富的声音伴随着手指上的算盘声音响起。
“锦娘,不要再继续查下去,账本的事情,永远都不要再想了,就算你查出来又如何,他们不会像云成硕那样被问斩。或许只要他们这十年里明面上没有贪污,皇上就不会再去追究。你明白么?”姚兴富继续说道。
“那有何如?姚大哥,你认为十年前那些人不顾成都府百姓的死活,贪污了款银。这十年里你还指望他们会是好官?”如锦的声音中压抑着怒意。
算盘珠子的声音再一次停下来,“锦娘,你又何必执着的去查那些人呢?事情已经结束了,就算这笔账在十年后翻了出来,但自云成硕被审判秋后问斩的那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如锦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不过啊,我有继续追查下去的理由。姚大哥,我会继续追查下去。”
“你一个人吗?”姚兴富问。
“怎么可能,画绢坊的人很多,至少画绢坊在巴蜀地区的商界有一点地位,查找一些人还是不困难的。而且你之前也该查到不少,也就差那些人还活着的人现在在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