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订婚,你没看到报道吗?未婚妻?曾经你也可以,只不过,你好像不稀罕,你喜欢的不就是这样吗?”
程黎一下子推开了郗铭,颤抖地在包里翻找着自己的钥匙,她要回家,回家了,就没有这可怕的声音。捏着一大串钥匙,就是找不到自己家里的那把。
郗铭看着面前黑暗中模糊的哆哆嗦嗦的身影,一把一把地试着手中的钥匙,终于成功了。程黎猛地推开门,想把郗铭挡在门外。可是郗铭在那一刻倏地一推,就进来了。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公寓,不大,但是很温馨,和自己住了四年的公寓很像很像,连色调都是一样的。他甚至看见了熟悉的靠垫,过去每一次她都是这么抱着然后靠在自己怀里看电视。
“看来你很怀念过去的么?是啊,你的过去是多么的成功!”郗铭看着这一切,这寂静的一切就像是一幕默剧,讽刺着他,讽刺着他过去那颗痴情的心。
“出去!”郗铭轻蔑的语气像是一根根的银针,就着她的心狠狠地扎进去,难堪,从来没有过的难堪,从来没有过的难过。
“出去?为什么?没有我,你怎么怀念过去?那一晚上,我还清晰的记得,你比起某些人,真是强了不少。”郗铭笑了出来,嘴角咧的高高的。他就是要笑,他要用笑容掩盖掉内心那种令自己觉得羞耻的软弱,那软弱就是绵里针,总会有一刻给你致命的一击。
程黎紧紧地抿着唇,她知道这一瞬间自己浑身都在冒着冷汗,甚至能够感受到腋下的汗滴被自己的衬衫吸进去,她看着郗铭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脑海中就浮现出订婚典礼上沈斯怡穿着洁白高雅的婚纱一步一步地朝郗铭走去的场景。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她想甩掉脑中那纷繁的画面,她想忘记这个随时鞭挞着自己内心的人!
郗铭还是走过去抬起她的下颚,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说过,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想逃,可以,记得逃的时候带上你的父母,不然,你欠我的,他们也一样可以还!”
“郗铭!”程黎暗哑的嗓音突然叫出了这个名字,她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喊过了,含着她的真心,含着她的实意。
“怎么?还想鸳梦重温,可惜你说对了,我们是陌生人,陌生人怎么能你说对吗?”推开了程黎,郗铭拿出手帕擦了一下手,转身离开。
程黎慢慢地走到门边,郗铭连她家的门都嫌脏!那一块被郗铭擦过的手帕就丢在了满是灰尘的角落里。程黎笑了出来,哭着哭着地笑了出来,原来,他就是连垃圾都不愿丢在属于她的地方。
关上门,家里,和她的心里一样,一派死寂。这样的安静,就像绳索一样勒紧了程黎,如此陌生,又是如此熟悉。四年来的每一个夜晚,自己都是伴着这样的安静入睡;每一个清晨;伴着这样的安静醒来。
走到楼下,郗铭望望那个还亮着灯的窗口,想着程黎那几近崩溃的面容。他真想开口问问她,疼么?难受么?还是在自己面前继续装着那副天真的脸孔?
裤袋中的手机震了起来,是沈斯怡。
“这么晚了,什么事?”
“呵!我是你的未婚妻,这个点都不能打电话,那请问我亲爱的未婚夫,我应该什么时候打合适呢?”自嘲的语气透露着沈斯怡内心的怨毒,她怨,怨自己爱上一个这么凉薄的男人;她恨,恨自己为什么放不下这个已经无心的男人。
“可是我们的订婚典礼,我记得并没有完成啊。”
沈斯怡捏着电话的手冒着冷汗,心里卷起风暴,“明天我外公外婆要过来,想见见你这个外孙女婿。”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是最好的演…戏…搭…档!”说完郗铭就挂断了电话。他没有听见那边的沈斯怡狠狠地摔掉了手中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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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程黎四点多就醒了,她要赶去医院,去一个一个地说服那些人。
到了医院,程黎就在护士站转悠,给那些值班的护士带了点新鲜的水果。没看见值班的护士长,程黎就问起了值班的护士,说是晚上有个病人突然发病,护士长跟着梁副主任进手术室了。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梁副主任过来了。
“梁主任,刚下台啊?”
“哦,小程啊,是啊,这不有个病人肺水肿突然呼吸困难,晚上临时的加台。”程黎知道这些工作都要嘴甜、勤快,就是自己心里千般不愿,也要挂着张笑脸。
“呐,梁主任,这是我刚买的咖啡,听说是新口味,尝尝!”程黎将咖啡递过去,梁副主任笑眯眯地接过来,状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