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她可以确定地上的衣服就是他昨天回来是穿在身上的那一套,可能是他昨天有意掩饰加上他整天穿的黑色令血的颜色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但此时梨瑟仍然怪自己的粗心。
“你到底哪里受伤啦?”梨瑟不顾是否合适便三步并两地跳上埃斯诺的大床,推着埃斯诺的肩膀企图把正处于昏睡中的埃斯诺叫醒,但显然埃斯诺已经意识模糊了。
通过身体的接触梨瑟这才察觉到埃斯诺身体异常的烫,再触摸他的前额热度更是可怕,“怎么办、怎么办?!”梨瑟慌张得不知所措,“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吗?”她自言自语,“不!不行的,他既然死活都不肯去医院一定有理由的”梨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步步分析,“不能去医院的理由是是”她咬着自己的拇指努力从混乱的脑海里寻找答案,“是枪伤!”她突然吼起来并为自己灵光的脑袋感到安慰,“但——他伤在哪里啊?”新的问题接踵而来。
“笨死了!自己找不就得啦?”看来刚才是太慌乱了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想不到,梨瑟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开始解开埃斯诺的睡袍。
当梨瑟刚把埃斯诺的睡袍脱到一半的时候触目惊心的伤口便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前——位于肩胛处有一个黑洞洞的血口,虽然已经没有继续冒血但以这伤口的位置来判断埃斯诺跟本不可能自己把留在体内的子弹取出来,为了慎重起见梨瑟还查看了埃斯诺的前胸确定子弹并没有穿过身体,“看来发烧也是由于体内异物残留所以引起的。”这个判断更坚定了梨瑟要亲自动手取子弹的决心。
[第二章:第六节 迷失吧!在无尽的温柔中]
从埃斯诺卧房配套的洗浴间里找到同样染血的简易手术器械盒,显然昨晚埃斯诺已经自己尝试过处理伤口,但凌乱的洗浴室里除了血迹斑斑的止血纱布以外压根就没见到被取出的子弹。梨瑟捧来一堆器械一股脑儿地放在床上便傻了眼——她没学过医疗啊,平时处理过的伤口充其量也只是小小的划伤,取子弹对她来说无疑是一项能力范围外十分艰巨的任务。
“怎么才能把子弹取出来呢?”梨瑟望着黑洞洞完全看不到底的伤口自问,脑里则极力地搜寻着曾看过的电视和电影企图能在从中获取到一些启发,“我应该用一把长点的钳子吧?”似乎已经找到了一点头绪,梨瑟在器械堆里翻出一把尖嘴的止血钳,正准备把钳子伸进伤口时她犹豫了一下——伤口内的情况是怎样都不知道这也太危险了吧?为了保险起见她跑回自己的卧室里翻出一支小电筒,“这样应该好点。”只见梨瑟一手打着电筒一手拿着止血钳准备再次向伤口进发,“取出子弹的时候血会不会也跟着出来呢?”梨瑟又开始犹豫,望了望身旁几块干净的纱布再看看都没闲着的两手,灵机一动梨瑟决定把电筒咬在嘴里,腾出一只手拿着纱布,这回梨瑟终于开始了她生平第一次的手术操作。
终于探到了伤口的底部,由止血钳尖传来的触感可以断定子弹就在其下,梨瑟生疏地打开止血钳由于伤口的口径比较小电筒的光根本无法探到伤口的底部,所以她唯有凭着感觉开始钳夹深处的异物,咔!她都能听到钳子滑脱被钳夹物的声音,接着几点鲜红的血珠便从伤口蹦了出来,这把梨瑟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用纱布把伤口按住,“镇定点、镇定点!”她边安慰自己边深吸气,尽量不让手颤抖再一次探进黑洞洞的伤口中去。
这次梨瑟放慢了速度,待十分肯定已经稳当地钳夹住伤口中的金属物时她才开始用力把止血钳往上提拉,肌肉和子弹摩擦产生的触感令梨瑟全身的汗毛的倒立起来,豆大的汗珠也呈现在她光洁的额前,“呼——”梨瑟松一口气,但望着终于被取出而且已经严重变形的子弹头,上面还沾着人体的部分组织和血液,一股恶心的感觉直袭上胸口,哐!一把扔下手中的钳子,梨瑟捂着嘴冲进洗浴间
好不容易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梨瑟再次回到埃斯诺的床边,硬着头皮她用尽平生所有的医学常识把伤口消毒并包扎好,为了保险起见梨瑟还把埃斯诺的全身再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庆幸的是他身上除了几处擦伤和撞淤外倒没再发现其他枪伤的痕迹,而且看样子它们应该已经被埃斯诺处理过,梨瑟放心地帮他穿好睡袍并在他的受伤的肩膀下垫上柔软一点的枕头,然后便开始收拾这刚才被她弄得凌乱不堪的床和房间
“嗯”一阵轻轻的呓语过后,渐渐恢复意识的埃斯诺皱了皱眉头,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更快的睁开了眼睛,待眼睛的焦距调节好时他才发现自己仍然趴在自己雪白的大床上,但似乎有点东西跟他失去意识前不同,他勉强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