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沉默了一回,缓缓站了起来并朝衣柜的方向走去——
几乎把衣柜内的所有东西的翻了出来后老人从最里的夹层内取出一个小小的绒布包,她小心翼翼地把包捧在手心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舍得把它放到他们三人的面前。
屋内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着呼吸,虽然并不知道绒布里包着的是什么但是大家都有预感当包布被打开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将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人颤抖着双手开始一层层地解开绒布
“这这是”当最后一层绒布被打开的同时西撒已经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米米娜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枚光洁如新,造工精致的白金戒指,虽然上面并没有镶嵌钻石但是由色泽和上面的雕刻工艺程度来看十之八九是一枚男士的婚戒,此时她也大致明白了老人的用意,转脸望向一旁沉默的男人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扎依希脸色发青,两眼直直地地盯着桌上的婚戒,豆大的汗水渐渐在额前形成,几乎要拧在一齐的俊眉与显露的青筋都昭示着他极度混乱、紧张的思维和情绪。
扎依希颤抖着伸出手把戒指拾起紧紧地握在掌心中,原本只停留在手部的颤抖似乎就在这时传遍了全身,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而脑海中一片空白。
渐渐地一丝暖暖的感觉由脸上传来,他低头看到木制的地板被滴落的水珠润湿,伸手轻触了触脸颊——
他的眼泪在不自觉地滴落?
这是为何?他不清楚,但心底传来的痛楚又代表着什么?
抬头对上的是西撒震惊的面孔与眼中透出的复杂神色,一旁的米米娜也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再茫然地望向母亲,只见她早已哭成泪人。
“原谅我孩子”罗沙上前紧紧地抱住即将失去的儿子泣不成声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西撒好不容易从过渡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眼前的男人果真是自己的父亲吗?他几乎可以肯定,但是当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父亲又遭遇了什么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他的脑袋快被这些混乱的问题挤炸!
还好在这个房间内还剩一个人思维比较清晰——
米米娜定了定神后马上上前把地上的两人扶了起来并让他们坐在沙发上,接着把西撒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倒上三杯清水后她才坐定开始帮他们理清头绪——
“您能先告诉我们这位扎依希殿下到底是不是你们岛上的人吗?”米米娜打算从事情的最始端问起。
老人拭着眼角的泪水缓了缓情绪才慢慢道出辛苦隐藏了20年的秘密——
“那年海上的浪很大,几乎有半年的时间我们这个岛都被台风不停地袭击,岛上的所有作物都基本无法生长,而有一天风突然停了下来,我们来到海岸发现有大批的鲸鱼自己冲了上岸,而他也在那个时候与鲸鱼一起出现在岸边。”老人慈爱地望向埃斯诺。
“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浑身是血,而且昏迷不醒,本来我们都以为这个人不可能活下来,但奇迹的是他竟然没死,而跟他一同冲上岸来的鲸鱼则一天天地死去,我们也曾经试过把部分年轻健康的鲸鱼推下海但是它们最终还是会自己游回来在海滩上等待死亡。”
“鲸鱼集体自杀的事件世界各地都有并不罕见。”米米娜分析道。
“但是这样的现象在我们的岛上很罕见。”老人解释道,“后来我们把死去的鲸鱼脂肪拿去提炼成油,骨头磨成粉撒在田里,再把它们的尸体埋在庄稼下面,结果那一年我们奇迹般的丰收了,更巧的是自从那次后那年也再没刮过台风。”
“鲸鱼自杀很多时候也跟气候有关,反常的气候会扰乱它们的定位系统,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跟我父亲有何关系?”西撒冷冷地问,原因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始终没有得到解释。
而听到这里时米米娜却比西撒更加明了——
“鲸鱼的死亡;大地的重生;海中的人奇迹复活——这一切都符合了扎依希的传说,所以你们认定这个海上漂来的人是拯救你们全岛的神?”灰色的眼眸中透出睿智的光。
老人惊讶于女孩的反应,本来她还在想该如何跟岛外的人解释他们的宗教,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孩并非等闲之辈。
没想对自己的真正身份做过多的介绍,米米娜现在只想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你们为了把这个‘神’留下来,所以全岛的人都在撒谎,甚至消除他的记忆让他安心地留在岛上?!”
老人的手因米米娜的质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