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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手表,一边无聊地用手指敲击着床尾的钢护栏,显然埃斯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挑了挑眉他潇洒地转身并朝门口走去——那小白脸竟敢占用他妻子那么长的时间,活得不耐烦了!
“这我该怎么说明呢”房间内传来梨瑟轻轻的声音,刚来到门口的埃斯诺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贸然进去,毕竟这样似乎不太礼貌。
“或许你会觉得我过分自信,但是我的的确确从心里肯定他会用他的一生来爱我,从来不曾置疑过。”梨瑟朝愕然的班克露出如坦然的微笑,原本白皙的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红霞。
心脏再次遭到迅猛而震撼的冲击,只是这次不止是班克还有那站在门外正准备进来的埃斯诺。
“你你这样太危险了”班克的脸色渐渐泛白,“万一他真的伤害了你他会完全摧毁你呀!!”最后的话班克几乎是喊出来的,豆大的冷汗由额角滴下,他真的害怕而且害怕极了——她怎么能冒这样的险?!她怎么能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都交到一个人手上?!
梨瑟沉默了一下,沉静而清澈的绿眸与班克那双充满了恐慌的眼睛成了鲜明的对比,“你错了其实恰恰相反——真正危险的人应该是他,在他承认爱上我的时候他便把他的世界都押了上去。”梨瑟的话语在室中回荡,班克觉得那声音虚幻得近乎不真实!
“他从不爱任何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他都不曾爱过,至少在我出现之前他就是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是无敌的——爱对于他来说好比砒霜、毒药;学会了爱便意味着他的世界将不再安全;爱会成为他最无防备的地方;会让他身陷险境,但是他却仍毅然地选择了爱我,”梨瑟顿了顿,目光投到了班克身后窗外的蔚蓝色天空,“爱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应该是最自然、最甜蜜的事,但是对于他来说爱却要有着灯蛾扑火的觉悟——我是他的一切,我比任何人都更早清楚这一点,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更加在意他、更加害怕他受伤、更加爱他!”
这是什么?埃斯诺感觉到似乎有东西滴落在他正放在门把上的手背上,他轻轻松开门把,抬起头让那些不自觉滴落的液体倒流回眼眶中,而刚毅的嘴角却在眼泪中渐显弧度,片刻后他悄然离开不愿让任何人发现他曾经到来过
班克愣在原地,原本空洞的眼眸中被混乱与震惊所占据,他清楚地知道心中那头可怕的巨兽终于闭上了怨恨的双眼渐渐消散在迷茫的云雾中,原本清晰的一切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模糊——她说的话他不懂,也无从理解,但是眼前那双睿智而动人的盈眸却让他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班克陷入了混乱而矛盾的思绪中。
“我该回去了,”梨瑟十分清楚自己所说的话会带给班克怎样的冲击,但是她必须说!因为她不能自私地再让他为她做毫无意义的守候,她真心希望他能幸福,只是她并不是那个可以给他幸福的人,她知道必须要给他充分的时间和空间去消化这一切,她相信班克的理智他总会明白她的心情,“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能看到你更加健康的样子!”梨瑟朝他微微笑了笑从容地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我那天看到了你教父和他在院子里打架”就在梨瑟即将推门出去的时候原本沉默的班克突然缓缓开口。
尾声 第七节 透彻
梨瑟惊讶地转头看到原先显得木讷眼色空洞的班克此时脸上正渐渐恢复了过往精明、理智的神色,她惊讶于他恢复的速度,而非他刚才所说的话。
其实那天看到丈夫一脸挂彩地从外面回来,几经她的追问埃斯诺才勉强解释说是被车幢的,只是——在医院夜能被车撞?!梨瑟用膝盖想都知道他在撒谎,但是以埃斯诺的性格他要是真不想说的事情就算用撬的方法也无法从他嘴里得到答案,所以只好作罢。而第二天,教父罗伯特则一脸得意+满足地突然来跟她辞行,在那时梨瑟就基本已经能猜到事情的大概,今天听班克这么一说答案终于得到了肯定。
“教父他只是想替我20年的等待讨回一点点‘利息’而已,而埃斯诺则是真正希望发生这样一切的人奇%^书*(网!&*收集整理。”梨瑟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
“你知道?”班克挑了挑眉,对于梨瑟的惊人敏锐他似乎已经有了免疫,其实她本来就是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只是先前的嫉妒让他方寸大乱让他忘记了她的理智与聪慧而已。
“你看到的,不是吗?”梨瑟坦然地笑道,盈盈的水眸中透出了然的光芒。
班克轻轻一笑——他的确是看到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