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敏却正了正神色:
“爷爷,我不是想让你替我作主,要如何如何出气!”
佟六福怔了一下,拧起白眉,疑惑看她:
“那你想要怎么样?”
宁敏一字一顿道:
“我是想陈述一个事实:我和谨之,实在是没有再过下去的必要了。”
佟六福最最担忧的就是,这丫头会借这件事,和他说提离婚,真是担忧什么,就来什么,一张老脸顿时全皱了起来——
面对老人的沉默,宁敏有些歉然,但是,这条路,她必须走到底,哪怕她再如何喜欢佟麒,再如何贪享老爷子的宠爱,佟家终归不是她的落脚之地,佟庭烽也不可能成为她的丈夫。
她回避着老人的注目,只轻轻的编着离婚的理由,一路趁胜追击:
“爷爷,那件事,是我和谨之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心理障碍。再这么勉强下去,只会耽误了彼此。您就放过我们吧!
“我已经想清楚了,小麒和他爸爸亲,这五年,我呢,从来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我不能,也不应该来挣抚养权。所以,我会放弃抚养权。财产我也不会要,爷爷,我只要自由。至于小麒那边,我会慢慢和他沟通。希望可以得到他的谅解”
语气是无比坚定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佟六福沉沉又叹了一声,想到曾孙刚刚和他聊天时那一副殷殷盼着妈妈生妹妹的模样,心头就起伤感:
“婧婧啊,那孩子,想了五年,才把母亲盼回来,就要面临这情况,小心肝,肯定会受不了!你就忍心,再让他过没有母亲的日子。如果一直没有得到,他也就没了想法。现在他和你这么好,你再离开唉当真就没有转机了爷爷,真的不希望你们走到这一步!”
这回轮到宁敏沉默。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为了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从佟家走出去,是她必头做的一件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此时,她恋恋不舍,未来,就会自食恶果,一旦真相爆于阳光底下,谁会来同情她?
到时,佟麒恐怕也会憎厌她。
她毕竟是冒牌的。
那时,她会陷在一团凌乱的麻烦里,再也出不来。
她不能坐视事态发展到那个地部。
每天六千,明天那章揭密那个和佟庭烽暧昧不清的女人的身份——你们可有猜到那人是谁?其实文中有迹可寻的。
出糗:这个男人,真够坏
屋里很安静,宁敏的思绪,在飞快的翻转,想着应对之策,以求婉转而大有效的达到自己想到得到的目的。
“爷爷,在佟家的这几年,发生了太多叫我不堪回首的事,留下,会压抑一辈子。您忍心让我永远沉寂在痛苦中吗?辊”
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她用极忧伤的语气轻问,见老爷子捏起眉心,不再劝说,遂又用肯定的语调陈述,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我不想痛苦,只想从此往后平平静静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而不是陷在这样一段丑闻里受世人的白眼。
“六年前那些事,就算不闹开,那也是我心头一个无法去掉的伤。就算有朝一日,时间可以令伤口愈合。可那道伤疤永远在,那种隐痛不会消逝。触景只会伤情。远离才能淡忘。爷爷,您若真疼我,就请允许我去争取那样一种简单的生活吧!鹿”
宁敏动之以情,很突然的冲佟六福跪了下去,脸上全是真挚的表情,这一举动令老爷子微微一惊。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快起来!”
老爷子连忙相扶。
“爷爷,请您听我把话说完!”
“好好好,你说你说爷爷听着但,别跪!”
可宁敏没有站起来,端端正正一定要跪着,只有这样,才能更有力量的显示自己离婚的坚定意志,嘴里则开始了漫天扯谎:
“爷爷,谨之是您膝下最出色的孙子,但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男人。他无法胜任好丈夫这样一个角色。把我们梆在一起,只会造成两个人的痛苦。我知道,您身体不好,我不该让这种事来刺激您,可是,婧婧真的没办法和他过下去了。以后,我和他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那一幕幕,她就觉得特别的恶心——
她素爱干净,在感情上犹是。
这场戏,她实在没兴趣再演下去,快刀斩乱麻吧!
佟六福拄着拐杖,没有放过孙媳脸上那浓浓的嫌恶,觉得这丫头一反常态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