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极致
当他们跟着佟庭烽来到这一处荒弃的废楼时,首先,他们看到的废楼门口停着两辆没有牌照的黑车,以及一辆被扔在残雪堆里的摩托车,黑车车门边上一根废木棒上,沾满了血,雪地上全是脚印子,现场一片凌乱,有打斗过的痕迹,而隔着不远的那座将要被拆除的废居民楼后则传出了一阵阵怒叫声。
待他们冲到楼外,只看到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围攻一个长发紫毛衣的女人,另有一个男人被打趴在地上,口吐鲜血,早已不省人世。
而那女人使的拳术,用的腿法,皆虎虎生威,但由于以一敌众,面对几个男人一的围攻,她渐渐落于下风。要是再这么打下去,理论上,她不可能再有胜算,这从佟庭烽一把扶住她时,她那急喘如牛的情况中可以看得出来。
她的体力已快透支。
二
宁敏很累,浑身精疲力竭,腿伤未痊愈,又大动干戈,在被一股力量拽过去时,她本能的挥了一个拳过去,却被架开。这一刻,她以为自己终还是难逃厄运,因为那道力量太过强,她估摸着没办法抗衡。
不想,却听到了一个能令她安心的声音:
“看清楚,是我!”
男人的声音富有一种神奇的安抚力量。
在她和人打的几乎快分不明东西南北的这个时候,能看到佟庭烽这一张关切的脸孔,那种喜悦难以尽述。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走了一天一夜而没能喝上一口水的人,忽然之间看到了绿洲,一片丰富的水源正静候她的一饮畅快。多好。
是的,之前,她一直憋着一口气,逼着自己和他们缠斗到底。一定要拖延时间,盼望那个男人可以来救她。
这个希望,其实很渺茫,但是,她还是在盼望。
最终,她还是盼到了。
这一刻,她本能的攀住了他,心脏在砰砰砰的乱跳,整个人都在发颤。
“没事了!没事了!”
他抱住了她,紧紧的。
她的脸上沾着血,有很多处脸皮都被擦伤了,大汗淋漓,已湿透秀发。
“佟庭烽,这次你个护花使者有点不衬职,来的有点不够及时。我差点,差点就撑不下去了。”
她喘了一口气,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了一句。
而后,一抬眉,她看到他们背后,另有几个帅哥,带着几个保镖,没费多少劲就把那几个人给拿下,正用一种稀罕的目光瞅着他们。她也瞅了瞅,感觉有点眼熟,好像都是颇有来头的人。
但她很快转过了头,所有注意力全落在他身上,将自己靠到了他怀里:太累,脚,太疼
此刻,能有一个人让她依靠一下,不必再担心会被人暗算,那真是一件叫人高兴的事儿。
十月,在竺国,她曾几次被人追杀,数次和莫家派出的人交锋,拼命而战,几数次险胜,逃脱。
那时,每一次遇险,她都有一种奢望,会有空降部队出现,将她解救,从这场噩梦中解放出去,不必再一日复一日的承受那种成天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痛苦。
可惜,当和平被她亲手埋掉,之后的每一场战斗,她都在孤军奋战。每一次,她用心智用武力,斗的心力交瘁。直到后来,她成功逃出莫氏武装份子包围的区域,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一次,她被撞,被掳,醒来又是一场恶斗。
她是被扛进那废楼的,被他们扔到地上时,因为撞到了墙,醒了过来,看到门口,有人持枪守着正跟人通电话,门半掩着,她想法子解了手上的过绳索,借用解码器里的千斤丝,从五楼穿窗而出,从四楼后阳台而入。由于破窗而进,声音巨大,被他们发现了行踪。他们急追而来,她赤手空拳和他们周~旋,先令他们打光了子弹,才近身与他们相搏。
过程很惊险,中途还冒出了韩淳,那小子倒是想救她,可惜不怎么会打架,很快被人打晕在楼里,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所幸,她还是撑了下来,终于又转危为安——
危难之中,见真情。
这是第一次,宁敏觉得,遇上佟庭烽,是她生平一大幸事,得令她一次又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以后,我是不是该拿根绳把你梆在裤腰带上。太让人不省心了”
佟庭烽紧紧扶着,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那件外衣已不知被扔到哪了。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裹着她,用口袋里的帕子给她抹掉脸上的血迹,皱眉轻轻斥了一句,一路寻来,那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