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半夜,她吓醒,屋内冷寂,她关了屋里的暖气,让自己沉寂在冰冷,保持时刻的戒备,和清醒。
那一刻,被窝里冰冰冷,她的身体也冰冰冷,但依旧倔强的不肯去把暖气打开,而是蜷缩在被子里,默默感受冷意。
后来,好像渐渐暖和了起来,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九点,而屋里已经暖意融融,她怔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起,也不知是谁打开了房里的暖气阀,怪不得后来,她会睡的那么香。
穿衣下楼,季阿姨迎上来笑着说:“太太,早餐已经准备好。”
她点点头,走向餐厅,看到佟蕾正坐在餐桌前,吹着热呼呼的粥,看到她时,用一种怪里怪气的眼神瞄了她几下,大眼睛骨碌碌直转,也不知道在动什么歪脑筋。
“佟蕾,你昨夜睡在这里?”
“这里是我哥的地方,我住不得吗?”
佟蕾反问。
“昨夜你和你哥一起回来的?”
其实她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想知道昨夜这暖气是不是那个男人开的?
“嗯,哥送我回来。换了一件衣裳又去了!昨天安娜姐的情况有点不太好。”
佟蕾发现她的眉皱了一下,不由好奇道:“怎么了?你嫉妒了是不是?哎,我说,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哥和安娜的关系,反应你也要和我哥离了。好聚好散,之前你可跟我说的头头是道的。”
“你哪只眼瞅见我不想离了现在是你哥不想离”
不光不想离,还想霸占,那男人,实在是道貌岸然——她对他的印象,怎么又坏了一点?
“你胡说什么呢,我哥和安娜姐好着呢,怎么就不想离了要不是年关在即,要不是过年前离不吉利,要不是怕爷爷受刺激,我哥早就带你去签字了”
宁敏不太想和她说话,头疼,肯定是昨夜夜风吹的多了,低头喝粥。至于季阿姨,很识趣,早走开了。
“哎,韩婧,你干嘛露出我把你欺负了的模样。”
不,正确来说,韩婧现在这情况,并不属逆来顺受的范畴,而是无视,这比针锋相对更叫人不痛快。
“我说,大小姐,你到底要怎么着呀,我们俩好像一直不是一路人吧!五年后第一回见面,你就泼了我一头的水,每次待一处,准没好事。我想自求多福,保持缄默,这好像是每个国民都具备的权力吧!”
已经没有胃口,她放下碗,打算上楼。
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