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你放弃了,你的人生就会彻底改变。
“我妈跟我说,男人在外拼搏,面对的诱惑太多,如果是一时的走失,没关系,只要他肯回归家庭,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
“所以,蕾蕾,你得加油,不可以放弃!我们得为自己的幸福,不懈的努力。阳光总能恩赐到我们。”
她拍了拍佟蕾的手,一脸鼓励,微笑如花。
这笑容堵得佟蕾很不是滋味!
这就是安娜和“冒牌嫂子”的区别:
一个感情至上,为爱痴狂,为了男人,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些原则,哪怕守着一个躯壳,她也深信,那灵魂早晚会回到壳里,所有的付出总能得到回报。
而另一个呢,冷静自持,不做被情感束缚的小女人,只想活出自我,在崭新的未来,饱满女人的一生。而不是做男人身边的附属品。将自己放的很低很低。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态度。
唉,她突然很不忍心,要是安娜知道哥哥对她无意,她得多痛不欲生。
佟蕾这么想,整个人就沉默了下来。
安娜以为她在考虑,微微一笑,靠在轮椅里,深深的呼吸着被冬日的阳光晒的暖洋洋的空气,对未来充满了期望:
十年光阴,如影相随,今日她应该可以收获爱情了吧!
二
暖阁内,却是一片剑拔弩张。
佟庭烽的话一落下,周惠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胸口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就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了心窝上。
她喃喃重复了一句:
“最简单不过的关系?”
心,因此拔凉。
“这怎么可能?小安承认过:她早就是你的女人在医院时,你们还在病房内颠鸾倒凤过,谨之,你这是想赖账么?”
声音突然提高了不止一大截,变的急而厉,就像一只老母鸡,急切的想保护自己的小鸡不受任何伤害。
“赖账?”
他笑,冰冷的声音在室内打转:
“我是那种赖账的人吗?周惠,回头你可以再问问她,我到底有没有碰过她。当然,如果你想对质,我也乐意奉陪。只要你不怕伤害到你女儿。”
肯定的语气,冷淡的表情,令周惠难堪之极。
“既然你不喜欢小安,那你为什么还要营造这样一种你和小安正在交往的假相”
安德扶住气极的妻子,又惊又怒又骇然,原来今天他叫他们过来,是清算旧账的。
又一声冷冷的笑,再度打断了他的怒斥:
“不知道德叔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一回,我和你吃下午茶,你问我关于崦市的那点破事,我处置的怎么样了?”
安德被这一问问的心惊肉跳,他看到这个精明的晚辈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尖利的好像能剖开他的胸膛,血淋淋的要凌迟他的五脏。
他没有接话,但佟庭烽并不在意,继续往下追问了一句:
“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一顿后,他自答:
“该处理的我已经处理妥当。也许还有漏网之鱼,逮不住,那是他们命好。要是逮住了,就别想再逍遥度日。”
说到这里,他把下巴一扬,令脸部的线条显得越发的狠厉,说出来的话,越是淡,则越是令人心生畏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向是我的作风。我佟谨之素不结怨,但谁敢踏了我的底线,不好意思。该奉还的时候,我会加倍奉上!安德,是你们一家三口先来惹我的。现在,你好意思怨还手么?”
话落,安德语塞,一脸死灰。
空气一下僵冷,众人皆没有说话。
半晌——
“谨之,你把事情说的再明白一点,我听的怎么有点糊里糊涂?你和安娜根本没有在交往?你在做戏?”
何菊华站了起来,语气带着惊和疑,眉也跟着
蹙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说的明确一点:对,我是做戏。之所以没有道破,起初的时候,是不想刺激她。至于后来,我是想通过她来迷惑安德和周惠,因为我想查证几件事”
面对母亲询问,佟庭烽的声音温和了不少。
何菊华摒着气问:
“什么事?”
唉,这孩子啊,心里藏的事怎么这事多?心也越来越深不可测。
她看到他定定的盯着安德和周惠,说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