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的气。
唉,她知道,这番儿,她回来,怕是要受点苦的。
“五姑姑!”
她轻轻叫,站定在四五步远处。
佟漾皮笑肉不笑了一声:“哟,是不是叫错了?你这声
五姑姑,这是跟着谁在叫呀?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哥哥们另外养着这么大一个甥女?”
语带刺儿。
宁敏沉默了一下,求饶道错的话,她不会说。在她看来,她没有做错什么。
“五姑姑,我来找谨之!”
她很简洁的陈述。
“呸,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们家的谨之?请你尊称他为佟少,或是佟先生。”
佟漾立马叱断。
这张嘴啊,又凶又利又无情。
她有点无奈,却用同样有力量的语气反驳了一句,且一字一顿:
“五姑姑,我是他太太,我没有资格,请问,谁还有资格?”
“早不是了离婚协议谨之都签了,从今往后,你该干嘛干嘛去,少来佟园扰了他们父子清静。出去给我马上离开。”
佟漾一指大门那个方向,冷着脸儿,凶匝匝的厉害。
宁敏没生气,只稳稳当当的把肩上的背包取下,从包内取出了一份资料,扬了扬说:
“您指的是这一份协议吗?不错,他是签字了,可我没签所以,它完全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
说话间,她把那协议撕一为二,然后再一撕为二
嘶嘶嘶的声音,那么的响亮。
很快,一份好好的资料,成了一抷纸屑,她手一松,风一吹,扬的满地都是。
“现在我有资格见了吗?”
佟漾一怔,语塞,可一想到之前的事,心里还是有点来气。
站在风里,她瞧着这个漂亮的丫头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心头多少有点发软了,可脸孔还是软不下来,刚想叫,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把我家谨之当什么了
“回来就好。”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佟漾身后的门内响起,紧接着,佟六福拄着拐杖走出来,一脸的慈祥,吩咐身后跟着的人说:
“东妈,把少奶奶的行李接过来,阿柏,带少奶奶去找大少另外吩咐下去,晚上加菜”
宁敏的鼻子猛地一酸,软软叫了一声:
“爷爷”
佟六福待她,真心不错。
“去吧去吧!你那男人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不好受,丫头,你还是先去把男人哄好了,回头我们再好好说话!。”
老爷子挥挥手,扯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到底,他没有看错这孩子。
“嗯!我知道!”
宁敏把背包递给东妈,欠了欠身,跟着柏叔往东边的鹅卵石路上走去。
等他们走远了,佟漾转头,郁结的叹了一口气,埋怨道:
“爸,您急什么给她出头。这孩子就该被训一训,长点记性。她这是当我们家谨之好欺负,还非她不可了呢得之不易,她才知道珍惜”
说来,她还没为难够呢!
佟六福笑,摇头:“出息了你?竟和晚辈这么斤斤计较。”
她哼哼了几声:“这叫一报还一报,谁叫这孩子之前欺负谨之来了”
“有女人能欺负得了谨之,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佟六福拄着拐杖往屋里去。
佟漾上去扶,就听得老头子说:“哎,你说,咱们家今年会不会添丁?”
“哈,爸,您这思维跳的还真是快。人才回到家,您就在指望抱曾孙了?不过,依咱家谨之的能力,年里添丁,不在话下”
佟漾笑吟吟下着结论,对此,她还是挺期待的。
四
在去的路上,柏叔告诉宁敏,大少在打网球。今年假放的比较长,再加上大少想多休息几天,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家陪佟老,还有小少爷,哪也不去,整个春节,他是懒得走动一下。今天天气好,蕾蕾缠着他去打球。已经打了好一会儿。夫人也在。还有七爷,他们双打。
两个人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了网球场。
球场边上有一座休息室,屋外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摆满茶水和饮料、水果。
佟庭烽刚刚打好球,满头是汗,坐到桌前,拧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通,一个女人很亲呢的凑上去给她擦汗,他没推开,对面,佟夫人何菊华微微在笑,似乎很满意。
下一刻那女子不知道怎么就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