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几个宾客看了这样一幕:
一个穿红色短款晚礼服的美丽女孩,被一股力量从阳台门外给甩了进来,撞到了手托着红酒的侍者,那侍者被扑倒,酒杯掉地上,摔了一个粉碎,酒水撒了一地。
有人惊呼:“这不是伊家六小姐了,谁有那胆子敢惹六小姐?”
有人上去想扶,
另有一个精致的女人在看清地上的人之后,赶了上去,惊问了一声:
“六妹,这是怎么了?”
于是,又有人低声议论起来:“这不是仰慕佟少多年的伊子湄小姐吗?这位至今还没有死心吧”
伊子湄没有理会旁人在说什么,而是上去扶起到了自己的六妹伊子岚,看到妹妹的手臂上是一片鲜血淋淋——被碎酒杯给砸伤的。
伊子岚一看自己身上这血肉糊涂的惨样,就泪水直涌,心里又惊又骇又怒,哪还顾得上身在何处,当场就叫嚣了起来:
“那个贱女人打我,她打我她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这么一喧哗,引得不少宾客围了上来,想看个究竟,更吸引了几家媒体的侧目,一个个兴奋的围追了过来。
面对这样的控诉,宁敏一脸冷笑,慢条斯理的抽纸巾抹起脸上的酒水来。
边上,安娜脸色花白的看着,这个无比镇定的女人,从从容容的站着,什么也没辩驳,可那眼神是无比危险而可怕的。眯着的双眼,就像是猎豹的眼。发着冷冷的咄咄然的光。似乎下一刻就能把她锁定的目标给撕成肉沫
安娜莫名的心颤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极度厉害的,那看似随意的一撂,竟有这么大的力道,她不由得抚着肚子往外退了出来。生怕她伤害到自己。
“宁敏,你非得这么执迷不悟么吗?这对你没好处。”
她叫了一句,额头却有冷汗在冒。
“我执迷不悟,还是你执迷不悟?”
宁敏冷笑了一个,一字一停的反问,一顿罢,又讥然而嘲:
“这世道真是变了,当小三的居然能这么的振振有词
“安娜,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难道你那位何姨没跟你说过,我和佟庭烽早已是合法夫妻了么?
“年前,我们就已注册,现在,你居然有脸跑到我面前来撒泼打滚,安家十八代祖宗的脸,我看都要被你丢尽了
“怎么,不信?
“那行啊,有种,你就把事情往大里闹去,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吃不了兜得走”
打蛇打七寸。
宁敏深知其理。
这几话,她说的不轻不重,但绝对捏对了她的死穴,非常的有力道。
而对于安娜来说,这个消息,简直就一个晴天霹雳,打的她双眼昏花,整个人险些往地上栽了下去。
他们已经注册?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她惊乱之极,急怒交加的吼了一声:
“你在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你可以去求证!只要你不怕丢脸。不过依我看,你根本就没脸”
宁敏冷冷讥损。
就这时,帘子外,闪进一个人来。
宁敏瞟了一眼,第一眼,觉得这人,很眼熟,想了想,她马上记了起来——上一回,伊家大寿时遇上过一回的,叫什么来着,伊子湄。
原来,刚刚和安娜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子是伊家小姐,怪不得气焰这么嚣张,敢在何菊华操办的晚宴上生事。
那边,伊子湄没有马上注意到宁敏,因为她低着头,又侧站着,拿着纸帕的手挡住了脸,所以,她只看到安娜:一脸的惊慌失措。
对于安娜,她自然是熟悉的,至今,她都弄不明白,她心仪的男人,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小丫头。
她对这个丫头是没有好感的,可子岚偏偏打小就和她一直走的很近,原因,她妈妈和安娜的妈妈,以及佟夫人是同窗十余年的发小同学。
子岚母亲过世的早,子岚父亲又另外重组了家庭,她与后母格格不入。佟夫人何菊华和周惠出于对发小的追念,时不时会把子岚带去小住几天,待她似亲生女儿一般。
犹其是佟夫人,待子岚,如己出。
想当年,子岚丧母年仅八岁,同年,父亲另娶,子岚哭闹,在喜宴上父亲养人逼死母亲,闹的很僵,把新娘子闹哭了,说要离婚,其父急了,逼着子岚道歉,子岚不肯,几乎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