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照,微笑,甜笑,抿嘴浅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真是美,身材也好看。
妹妹说:“你没事长的那么漂亮干什么?生来就是一个媚狐狸的样子?”
她才不媚,也不会媚。所以,她把自己的美丽全部藏了起来,只在那个男人面前展现她独有的美。
崔赞说:“女人,你笑起来,真是能把人甜死!”
有吗?
“有!”
男人说。
所以,她常常对镜子练习微笑,她要把这个优秀的男人迷死,迷得他再也不能对其他女人动心。
他说过,他会娶她。
嗯,她等着,等着嫁她。
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那么多荒唐的事
她都不敢回想,一桩接着一桩,一个阴谋接着一个阴谋,她成了他们呼来喝去的棋子,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这段日子,太过于黑暗。
思念,是心头最最无法抹煞的情感,是支撑她活到现在的唯一的力量源泉。
可她撑的已经太累太累了。
现在,他们想要逼疯她——疯了,就不能离婚了。
这些人才是疯子,做事,无所不用其极。
她要杀了他们,然后杀了自己,所有痛苦,就能彻底结束了
“阿婧”
有人在叫她,有点像崔赞。
不,不会是崔赞。
她的阿赞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也不可能再要她。
太脏了。
她也不想再要他。
配不上了。
她要这个可怕的恶魔杀死,杀死一个算一个。
可那个恶魔反身将她甩在了地上,还好,那刀还是牢牢的握在她手上。
她才不会让他们把武器给缴了去。
没有武器,就不能自卫。
是的,自卫!
谁敢再碰她,她就杀谁?
一道红红的血水在面前飙溅了开来,倒在地上,她看到地毯上全是一点点血珠子。
一双大脚丫子冲她走了过来,她深吸一口气,抓起那刀子,又想刺。
那个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夺走了她的刀子。
下一刻,下巴被牢牢钳住了,她用双手去拽,拽不了,她的头被抬高,和一双深深的眼睛对上
那眼睛,不带狰狞的笑,熟悉的不得了——
对,那张脸,熟到骨子里,嘴巴一动一动,还在叫:
“阿婧,阿婧看清楚了,我是阿赞”
她的手,慢慢的失去了抵抗。
她一煞不煞的盯着,嘴里叫:
“阿赞阿赞我的阿赞”
那个人在点头:
“对,对,对”
一行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一个拥抱将她深抱,她呆呆的靠在他喷着热气的怀里,脑子又混沌了
这是梦,还是现实?
韩婧长长的吸气,双耳嗡嗡嗡的在作响,全身无力。
她推开他,细细的看,低下头,看到手上全血,他的手心,正在滋滋滋的冒着血,那血水答答答的往下掉。
“阿赞受伤了,阿赞受伤了”
韩婧又惊又急,一个劲儿深呼吸,她记起来了,是被她刺伤的。
可她为什么要刺伤他?
她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没事没事”
佟赞抱紧她。
“得去医院,伤口好深”
那一刀子,捅了一个穿,她拔的好吃力。
是很深,而且疼。
“死不了的别动,别动让我抱抱”
佟赞忍着疼,将怀里的女人深深的拥抱,心里的痛,无法言诉——
她那同归于尽式的一刀,让他觉得疼痛难耐:
得承受多么可怕的侮辱,才会出现这样一种歇斯底里的抗争。
他的女人啊,根本就是一个连蚂蚁都不愿踩死一只的善良之人啊
这一刻,他有杀人的冲动
求婚,一对素戒,情定今生
一
韩婧温驯的任由他抱着,嗅到了那好闻的味道,全是属于他的熟悉的男人味。
哪怕分别了七年,那味道还是那个味道。没有变睚。
她的眼泪滚滚落了下来轿。
“刚刚是你”
她吸着鼻水,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