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的把宝宝生下来。给你配个人是对的。听说你开了一回车,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
那种眼神,有种艳羡的味道,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宝宝让她感慨了吗?
宁敏若有所思了一下,想到之前祁继曾紧张兮兮的来佟园,为的就是确定她的行踪。
那件事和今天这事,会有关联吗?
“檀姐,你在转移我的视线。我们现在在说的是你的事”
宁敏淡定的把话题又绕了过去,顺手捡起一件裙子,大红色的,像是婚服,说:
“我不是三岁小孩,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分寸。别把我当成不经事的小姑娘。杀人放火的事,我都干过,独自生孩子养孩子我也照样过了六年。我不是那种软趴趴的女人。我想檀姐也不是那种乐意被人愿欺负的人。这样忍着自然是有道理的。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只想对姐姐说一句话:不管遇上什么事,我和谨之都会站在你这边别太委屈自己!”
这话,轻轻淡淡,又让人震惊。
时檀不得不用另一种眼光审视起这个小女生来。
在她眼里,宁敏长的娇美,打扮的又年轻,难免会让人觉得人家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姑娘。
谨之没和她提过宁敏的事。她也不问。
她和谨之的关系,说不上要好,也说不上淡寡。
这些年,她虽一直离群索居,但在生意上,多少沾了他的光,他在暗中给了介绍了不少生意,这事,她是知道的。因此,日常生活里,他们时不时也会见上一面。否则她也不会破例去跟妆。
今天,她对这个表弟妹又多了几分认识,看来,她远远不像她表面所表现的那样柔弱。
只是她说到“杀人放火”,有点夸张了。
但一个女人能独自养大那么可爱的孩子,教的那么好,性格还那么开朗,真的很难得。
要是她,恐怕没办法把孩子教的那么出色的。
她年轻的时候,个性太强,太叛逆
邬芳也深深瞅了一瞅,被那句“杀人放火”给惊了一下,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在说笑。
一般人怎么可能“杀人放火”,早被抓起来了。
她又是军人,这字眼,有点不切实际
“我
知道,放心,我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谢谢!”
时檀轻轻道了一个谢,把那些不能再穿的衣裳,收集起来,装进一个大袋子。
她每捡起一件衣服,都会凝睇好一会儿,这些衣服,一大半是她亲手做出来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似的,眼见被糟踏,哪能不痛?
宁敏静静睇着,不明白她如此隐忍,为哪桩?
那些人,来头怕是不小。
她没有再问,只是帮忙捡起来。
时檀不让,说你怀孕,到边上待着。
宁敏摇头:我只是怀孕。别把我当作水晶娃娃,一碰就能坏掉似的。我现在好着呢
时檀微微笑:你就是一宝贝疙瘩。我得替谨之好好看着你。你要是有点闪失,我怎么向谨之交代。
宁敏听着,无奈一叹,还是执意帮着做一点小事情。
时檀见她如此,情知这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子,也就没有再坚持。
等收拾的差不多,门口有垃圾车停下,时檀叫上一个店员把东西给抬了出去,统统扔了。
垃圾车开走,时檀正想回店里,一辆黑晶似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下来。
宁敏走到橱窗前,看着,听到外头有人叫了一声“骆禾”,时檀转过了身,静静睇着。
一个穿着优雅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年纪在二十来岁,两个保镖模样的人跟在其后。
女子以无比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盯了她一会儿,然后,一步一步走近,眼里露出讥讽之色,声音极度尖利不善的扬起:
“瞧瞧,我看到谁了?一只丧家之犬,不夹着尾巴躲起来,居然还有脸跑出来混你就算混,也该混远点,东艾是你该回来的地方吗?”
宁敏皱眉,显然,人家是来找碴的。
“果然是你让人干的!”
时檀的语气是肯定的,声音轻轻的,但气势并没有因此而弱下去。
时檀完全不同于佟蕾,佟蕾娇贵而带着率直,当然,时檀也已经过了那个率直的年纪,经历过婚姻的女人,怎么也不会像未婚少女那样,对生活充满了幻想,眼光会实际,考虑事情会更为的理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