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台找到了。
宁敏穿着了一件睡衣,飞扬着一头秀发,面向东方,双手牢牢的抓着铁栏,望着要十九楼下那细细的人影。她站在那里,背影显得无比的孤单。
“怎么在这里?你刚刚生好孩子。不能吹凉风,来,我们到里面去坐!要是落下了月子病,那就有得你悔了”
她转过了头,看着,望着,和昨天的平静完全不一样,眼里全是痛苦,和绝望,眼睛红肿,就像两颗大核桃。
那种绝望之色,让佟庭烽看得心惊肉跳,背起直起栗子。
可他还是温和的哄着:
“阿宁,我们回房!宝宝要醒了”
宁敏摇头,发丝乱舞,双手拢臂,显得她不胜娇弱:
“我已睡饱,睡不下去了。我我难受,你让我吹吹吧!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往下跳”
最后一句保证式的话,越发令佟庭烽心乱。
难道她有跳的想法吗?
她已移开了眼,扯着一抹孤寂的笑,着看着底下的众生,嘴里似吟似叹的说道:
“虽然我现在恨不把自己给杀了,虽然我觉得跳下去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一死百了,一切都解脱。可我想清楚了,现在,我还不能死,死是弱者的行为。父亲教过我的:弱者任思维控制行为,强者让行为控制思维我不做弱者不做父亲一直期待我做一个勇于面对生活的强者”
听到这句话,佟庭烽一下就明白,她记全
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需要做什么,短暂的平静,轻易就被打破了。
“我们谈谈!”
他轻轻的说。之前发生的事,太过于惨烈,她深受刺激,会痛苦,再所难免。
任谁遭遇这样的惊变,都会大受打击。
“淡淡?你想谈什么?”
她幽冷的反问,挑着下巴。
“谈谈我怎么成了莫家女儿么?原来你一早知道我不是宁家女儿。原来你早就在暗处拿到了韩冲那些能证明韩婧身份的文件。”
活了二十七年,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姓宁——母亲那决然自我了断的行为,有力的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
她成了莫家女儿!
多可笑
最恨的人,是她生命里本该最最亲近的人。
她不想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可事实呢,那是她回避不了的真相。
风吹着她的发,她的长裙,飘飘悠悠,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她将飘然远去的味道。
这光景,令佟庭烽极度不安。
“是,我早就知道了。一直不敢告诉你,至于原因,你也懂的。”
他一步一步走近,很小心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终于将她的手牵着。
他想将她牵回房,可她一动不动。在力道上和他对峙着。
“能问几个题吗?”
她很温软的问,态度绝对是反常的。
佟庭烽静静睇着,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但还是接上了话:
“回房,你可以慢慢的问!”
可她没有挪动了一下。
“佟家和莫家有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请给我一句大实话。”
宁敏一字一字,问的那么有力。
这种有力提醒着佟庭烽:千万别撒谎。
佟庭烽莫名有点乱,感觉莫臣之可能说了一些什么。
“有!”
他点头,不敢再瞒。
她不觉轻一笑,笑的阴冷,带着讥讽自嘲。
“是利益共同体吗?”
佟庭烽心一沉,斟酌了一下,才答:
“生意上的利益!”
她加深了这一抹讥笑,继续追问:
“仅仅只是生意上的吗?而没有政治上的?”
佟庭烽沉默,没有再回答。
宁敏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的的捏着想砸上他脸的拳头,继续问:
“七年前,启航被劫,佟家有没有参予?”
“一年前,首相被扣,佟家出力了没有?”
“寰宇军工是佟家的吗?”
“莫家的军用物资是不是寰宇供给的?”
“最近,你坐上首相之位,莫家有没人在暗中帮忙?”
“这些问题,麻烦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个清楚明白。”
一句复一句,她咬的响亮,带着某种恨意。
这种恨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