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峰上十一名真传弟子,虽没有入前三的,但却没有一个掉出过前十。临到要开始剑阁大比时,浮苏一听差点就想装病:“师傅,登记参加剑阁大比的有数千人,几百个人里才一个前十,弟子自会尽全力,可结果弟子真不能保证。”
上元真人只是笑,一副“你不进前十试试”的态度。
见状,浮苏长叹一声,敲着流光说:“你要敢给我抖,敢给我分心,你也试试。”
流光不屑一顾:“我就算分心他顾,也比他们手上的烧火棍强,要进不得前十,那是你自己本事不济。还是那句老话,屎拉不出,不能怪坑挖得不好。自己学艺不精,不能怪师傅死得早!”
上元真人看了眼流光,然后瞪向浮苏,浮苏只能表示她知道错了,一定努力不,是一定进入前十,在那之前绝对不会被任何一个人打趴下。
有人作过统计,沧海界有修士近百万人,元婴期以上不足三万。剑阁大比每个人在大乘之前都可以来参加,没有次数限制。浮苏上面那十个,都是一举中标拿下前十,然后就不用再去参加了。
“对了,我可以不用流光,用树枝就成。”别人都拿剑,她拿根树枝就上去,那树枝还新新嫩嫩。然后比着比着,一场大火把剑阁所在的山都烧成灰。然后剑阁大比中断,她也不用为拿不拿前十而操心了。
“行啊,我还不稀罕和那些烧火棍砍来砍去呢。”
“说说而已。”
“我是说真的,你这想法不错。”
“真这么做,会被揍死的,而且会烧起来。”
“求求我呗,求我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办。”
“噢,好,救求你。”
女人果然都是异端,总在该服软的时候死不低头,总在该说“不”的时候解尽罗裳!
第二十二章 宁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剑阁在青云诸峰之外,孤悬于一处湖泊上,滩涂上仙鹤以优雅地姿态或梳理羽毛,或单足凭立,又或在低低的野草丛上空掠过。雨后的天空如同一块蓝丝绒,上有用丝线巧妙绣成的漫卷流云,太阳时隐时现,山间弥漫着雨后的湿润清新。
身为“主办方”弟子,浮苏早早就起来梳洗更衣,男弟子服色以青,女弟子报色以着朱,师长们皆是苍袍朱冠,若不细看真像是无数仙神在山间相聚。乘云宗宗主青峰真人率弟子们向来客致意后,便公布名单,对决表由四大宗门与小门派的代表们共同抽选出来,分天地玄黄四组,并不代表实力,只是为了好区分。
剑阁顶钟声一响,“资格赛”开始了,“主办方”弟子也没有任何优待,必需从资格赛一轮一轮开始打。浮苏第一轮的对手却是个散修,按照名册上所录,这散修所修的是火系剑意,流光正在对她的对手吐槽:“一个还停留在剑意第一重境界的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浮苏虽然修为不成,剑意勉强还能见人。还比什么,赶紧让他认输,我可不想跟他那根烧火棍傻啦叭叽地砍来砍去。它肯定不嫌丢人,但我觉得很掉份儿。”
浮苏轻弹一下流光的剑身,让它安静一些,在意念中冲它道:“流光,若你永远这般倨傲瞧不起人,我只能弃用你,因为对我来说每一个对手都值得尊重,需要认真对待,因为对手不是仇敌,没必要在战术心理上薄鄙于人。道宗一世什么风浪没见过,不也在阴沟里翻过船,夜路走得多总会碰见鬼,天才如果失败多半始于倨傲,何况我不是天才,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
流光又默默不说话了,它不是觉得浮苏说得对,而是觉得浮苏没法沟通。想想还是主人霸气,阴沟里翻过船又怎么了,下回该傲气还傲气,该霸气还霸气。它又要“所以说”了,所以说女人就是心思复杂,一个修剑的想这么多做什么,一言不合拔剑就斩,这才是剑修该有的态度。
若想剑修得好,当如剑一般凌厉而有锋芒。
那散修也不过元婴期,跟浮苏当真没法比,就像流光说的那样,光剑意就不在一个层次上,怎么能比得。浮苏红衣似火,一剑破空,几消数个照面,那散修就败下阵来。
眼见那散修有些气馁,浮苏遂冲他善意地笑一笑,尔后飘然而去,去交经过对手确认,代表着胜利的玉符。浮苏连散修的名字都没有问,却不知道她莞尔一笑,飘然转身在散修眼里是何等风姿——被流光打击得久了,她都意识不到自己还有什么魅力,当然,也是见过孙鸿影这样的绝世仙姝,跟人一比,她就是个在容貌方面战斗力负数的渣渣。
第一场资格赛后,还剩下不足一千五百人,上午还有一轮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