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暗暗告诉浮苏,跟苍诘好好沟通沟通,像这样的上古大魔,逮着一个就偷乐吧。如今沧海界的许多功法,比起上古之时都有残缺不周之处,要说最了解正道功法的,还真得说这样岁数够长,实力够强的大魔。
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敌人嘛!
听流光一说,浮苏觉得也对,上古之后,剑修实力大不如前。哪像上古之时,满天下都是剑修,且有道宗这样一剑劈山开海的强人:“那是晚辈失礼了。”
“你哪个宗门的。”苍诘语气倒不见怒意,不过自有一股威势在。
浮苏问流光该怎么说,流光让她照实说,因为乘云宗还没几万年呢,得罪不到苍诘:“晚辈乘云宗天衍峰下剑修浮苏。”
“乘云宗,似乎听说过。”苍诘在里边语气低沉下来,然后久久没有声响:“现如今外边都有些个什么宗门,且说来听听。”
“东天玄,西乘云,北华山,南正元,如今这便是沧海界四大宗门。华山与我乘云宗一般都以剑修为主,天玄与正元所涉博杂,其他小门派则各有所长。”浮苏倒不怕对方出去报复,苍诘这样的主儿,出去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天道死掐去。
苍诘一下儿又没了声,浮苏不由得猜测这位在想什么,流光忽然“哈哈”大笑数声,然后偷偷跟浮苏说:“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可能也把苍诘得罪的不轻,正在里边脸阴得跟泼了墨似的。不知道是四大宗门哪一宗,估计不是你们乘云宗,要不然他早发作了。”
过得片刻,苍诘才道:“如今沧海界如何。”
“挺太平的,就是上古陨仙山一战,许多剑修业已陨落,导致如今许些剑修功法都不全。”浮苏忽略掉流光让她别这么说的话,她觉得想要学点什么,跟这样的大魔耍心眼,不如摆明车马。人家是魔,就她这样的跟人耍心眼,耍得过才叫见鬼。
“难怪,分明剑意境界已达,但力有未逮,也不得其法,简直乱七八糟,丢尽仙修的脸面。”苍诘这么说完全不同于流光说浮苏没出息时的吐槽嘴欠,而是一种高坐山头,看着人往死里爬还在山脚下滚来滚去的轻蔑。
这般语气,浮苏自然不喜,眉头一皱,也不理苍诘了。功法不全又如何,她是自由的,而他身在牢笼,这还有什么可比的。流光默默地不劝了,执着剑意什么的,果然最招人嫌,一旦耍起脾气来,谁劝都不成,还越劝越拧着来。
但苍诘却忽然语调一扬,开口道:“小丫头片子,想不想从老夫这里学点好玩艺儿。”
如果苍诘开始没那句轻蔑的话,浮苏得眉开眼笑地点头,可偏有了,浮苏这脾气一起,哪还会替沧海界剑修大道着想:“不要。”
“咦,你这丫头片子气性还不小。”苍诘忽地笑起来,似乎还挺愉悦:“当年曾有剑修特意到玄冥向我请教剑修一道,你居然拒绝老夫的传授。”
“既然是当年,那就好汉不提当年勇吧。”浮苏也就仗着人家出不来,反正有天道压制着呢,要能出来早出来了。
“脾气真冲。”苍诘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些许淡淡宠溺的味道。
浮苏听出来了,和流光一起一抖身子,身上的汗毛有一根算一根全立起来了,流光抖完就嘴欠浮苏道:“虽然你真不咋滴吧,可看来冥祖看上你了。这要放上古之时,就算是正道女剑修,也当得意了。”
“滚。”
这股宠溺的味道,浮苏真有点发毛,她真的是推人与被推到忍不住要怀疑自己的节操了。虽然她一直只推一个,可就这一个,每逢一见就要推一推,要再饥渴地推个谁,也不奇怪。又一抖,浮苏脚下忍不住退两步:“前辈,今日晚辈修炼已毕,明日再来”
“还来祸害老夫这潭鱼儿?不成,别再来。”苍诘语气一下急起来,看来这潭银飞鱼他是真的很看重。
浮苏可不管他,他出不来呀他出不来,银飞鱼现在正好拿来练剑意,而且她现在正起劲,哪管得着苍诘呀:“这里边起码数亿条得有吧,我能祸害个一亿几千万就差不多了,您安心,剩下那大半您还能留着继续养着玩。”
苍诘许久没吱声,待到浮苏已转身走出去一段路才开吼,那吼声震得石壁都落下许些石头块来,浮苏却扬扬洋洋而去恍若未闻。苍诘于石壁之中,也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他不能出去呀,还能怎么呀。
吼好一会儿后,苍诘终于发现再怎么骂浮苏都没用,他最该骂的是让他失去自由的天道,如果不是天道,就浮苏这样的小丫头片子,怎么敢在他面前放肆:“哼,道君,老夫出不去便罢,老夫若出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