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并不远,只是为天道所镇压不得出,你也莫问在何处,那地方便是连我也未必下次还进得去,不过因缘际会罢了。”浮苏可不敢说就在天原,只说不远,万一青冥老祖因为她一句话就发了狠要去救出冥祖来,到时候天道得劈死她。
“原来若然如此,玄祖是否也还在。”青冥老祖问道。
这个冥祖也提过几句,浮苏便依照冥祖的话来答:“玄祖被镇压在另一处,天道如何能放心玄祖与老祖宗在一处,自只能分而制之。如今老祖宗修为被封印,想来玄祖也是一样,眼下时机未到,万不可冲动,还是当积蓄力量徐徐图之。”
青冥老祖连称“正该如此”,然后又道:“小祖宗从前是名散修?”
“是,苦不得法,千余年才破得元婴境,若再迟一些只怕便见不着老祖宗了。”浮苏这个“老祖宗”的叫法是流光提供的,看青冥老祖的反应,这个称呼相当正确。
“那又如何,如今小祖宗得冥祖他老人家亲下传承,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何必为区区境界而烦忧。”青冥老祖绝对是冥祖一生推,脑残粉外加死忠追随者:“是了,方才小祖宗说有事与属下相商,不知小祖宗所言何事,但请小祖宗吩咐。属下在天原倒略有几个可用之人,小祖宗若有需要只管差遣。”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老祖宗暗中已与玄祖有了联系,因此眼下不便将老祖宗的消息放出去。再者说,老祖宗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老祖宗出世,自会亲自向世人宣告,旁人可代不得此劳。”浮苏说完把冥祖给的那小纸片子拿出来,当时苍诘的话是“这东西遇上我玄冥中人,管可保得住你的性命”。
不知道苍诘是不是感激她告诉了他谢鸾歌的真实姓名,反正这是她离开前收到的。
果然,青冥老祖一见纸片子精神一抖擞,恭敬地以神识一触,立时便又一拜到底:“冥祖但有所命,属下莫敢不从。”
那纸片子虽然不是什么法宝,甚至没有任何用处,但上边附有一道新鲜得不能再新鲜的冥祖神识,那神识只表达一个意思——这丫头我罩的。依青冥老祖所想,冥祖怎么可能随便就把这样的东西给人,他却不知道他们的冥祖在一千多年前就被某个“容色逼人”的女子给温软了心肠。再加上如此漫长的寂寞岁月,冥祖虽还是那个冥祖,但有些东西到底不同了。
就拿银飞鱼的事来说吧,流光评价过——这要放几万年前,你就是活到腻味得作死。
青冥老祖又接着问“小祖宗”有什么打算,意欲去哪里,浮苏答道:“自有些儿女间的琐碎小事要亲去处治,这些你便不必过问了。倒是那江淡云一事,老祖宗素来不喜他人这般行事,男欢女爱你情我愿那是本事,逼抢胁迫便落了下乘。”
青冥老祖连道“明白明白”,又允诺道:“只不过看她容色尚可,修为尚可,便想捉来一用。属下在渡劫后期已许多年不曾见动静,便有些急了,还请小祖宗若再次见到冥祖他老人家,好生替属下开脱几句。如今得了他老人家的消息,属下自不必再靠双修突破,属下只盼着他老人家早日脱身。”
“那便好,我自去处理事情,你也好生修炼,来日好再次为老祖宗效劳。”浮苏这么说青冥老祖便又言语了几句漂亮话,又让浮苏办妥了事情早些归来,他会在天原以南的挂星潭相迎。
浮苏满口子答应下来,又让流光注意着别让青冥老祖在自己身上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流光在,青冥老祖要动手脚自然会被察觉。不过青冥老祖哪儿敢,有冥祖那纸片子在,青冥老祖早信得不能再信了,什么都作得假,唯神识作不得伪。
“终于搞定,不但摆脱了小光头,淡云姐也没事了。就是我这张脸还得三天,幸好易容这事算错有错着,要不然以后我就不用混了。噢对,我得赶紧出天原,要不然景唤在天原遇到我,肯定会起疑心。”浮苏现在一想到可能会被冠以“魔修浮苏”的称谓,这浑身一颤,她可不想被当成沧海公敌。
玄冥是跟沧海界暂时井水不犯河水,可冥祖这样恐怖的存在,只要一出现,肯定会招致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四大宗门就会坐到一起商量着怎么围剿“玄冥女魔头浮苏”。
这时流光却在暗暗犯嘀咕:“为什么这般轻易就确认了浮苏的身份,青冥老祖活这么多年,脑子里又不是一团草。单凭浮苏身上属于冥祖的气息就拜倒,这有些不太对劲,那青冥老祖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再想想那日在庐山,那冥渊魔修也是仔仔细细看过浮苏后离去的,离去前还说什么“好计策、好谋划”之类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