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吹入心里,一下子便又感觉到自己年少天真起来。
“每一个孩子降生于世都带来一个讯息,神仍对人类抱有希望。”浮苏不太记得这句话是否正确,只记得是某位诗人的话(注:泰戈尔《飞鸟集》),如今思来,倒颇为正确。孩子的快乐简单而纯粹。总能让人不由会心一笑,也跟着明朗清澈起来。
如果自己将要生下来的孩子。如同这三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那般,浮苏默默地觉得自己会喜欢他的。也许不会是个好母亲,但她会很喜欢他,骨肉相连呢,大魔都无法割舍,她蔫能。
“师姐,我们行走的路也叫道,和我们修行的道有什么不同呀?”问话的是林壑,捧着张小包子脸,鼓鼓地戳在那儿,可爱极了。
“走路用脚,修行用什么呢?”浮苏也不给答案,只让他们自己去想。
流光默默地看着浮苏和三个孩子相处,心中泪流满面,自从那天出门不成后,浮苏就被三个孩子绊住了脚步,再也没提起出门的事。小光头就在这里不远啊,浮苏,你确定你不去偶遇一下么,去嘛去嘛,这么好玩的事,错过了多可惜呀。
“不知道。”小包子脸皱成一团,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呀。
“不要紧,慢慢地自然会知道。”浮苏说完就任由他们自己继续慢慢琢磨,她则以神识去碰触乾坤镯中的流光:“你又搞什么,人有三急你是剑灵你没有,急成这样作什么。”
“闷死了!”流光只能这么说了,浮苏出门的时候,都会暗中放它出去玩片刻,所以它这么说浮苏也能理解。
不过浮苏是真不打算出门,这里还有三个孩子她得看着呢,浮苏总觉得小孩子没人看就不行的:“不行,陌尘他们在这里,我得看顾着。”
“他们用你看顾,一个比一个贼精贼精,就是那胖包子也精得很。别成天见他笑得软绵绵的就觉得他可爱天真,他们能照管好自己,你就捎上我出去走走吧,这大好晴天窝在屋里,你不觉得浪费好天气么。”流光在“坑主”的道路上果然一去就不打算回头。
在流光看来,聪明就是贼精,这几个孩子都能把自己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哪里用别人看着。况且,屋里还有乐游、槐光他们,几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们去,一边修炼,一边顺便看个孩子算什么难事。
浮苏也被流光说得有点心动,她是最不爱宅着的人,往前数一千多年,除非闭关,否则她就没这么困在四四方方小院子里过:“那好吧,我跟他们好好说说,你等着。”
结果浮苏跟三个孩子一说,三个孩子都特懂事地表示他们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浮苏在这里看顾。而且王淳一身边还有随身伺候的人,苍诘也不讲究这个,王淳王家中给的随侍便一直在外边候着。那随侍的是个婆子,原本也就是来给伺候汤水茶点的,浮苏交待了哪有不应的道理。
见果然能出门,流光兴奋得简直要尖叫,默默地暗吼着:“小光头,你别跑,我这就带浮苏与你千里来相会了噢,顺便补充一下,还有你家那粒小黄豆。”
景唤来漳洲是为妖物聚集之事,虽眼下妖物尽去,但原因未明,各大宗门商议下来的结果便是把出色的弟子都派来探一探,如今正好轮到景唤。景唤四处勘察许久,并未见有什么稀奇,却听百姓们说起那日河中还有一只似乎是龙的妖物,景唤便去河边查看。
到河边景唤才记起,漳洲城西正是龙河水系,景唤略一琢磨,便钻入水中。冰蟒本来安安闲闲地在水底洞府中消化着苍诘给的修法,却被景唤几句言咒所扰,便从洞府中出来,一出来便看到是个小光头,冰蟒没好气地道:“光头,来此作甚,老妖我并不曾为祸凡人,莫打断我修行。”
见冰蟒周身一丝业力也无,景唤自然清楚这冰蟒从不曾伤人命,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便问道:“你可知前些时候妖物为何聚集于此?”
虽是问话,但摆明是了然,景唤肯定冰蟒知道原由。冰蟒听得出来,却不愿答景唤:“凡世之事,问我作甚,我倒知道,只是为何要告诉你。”
冰蟒虽然知道宸君,可并不知道眼前就是宸君下世,只知道是个小光头打断了它的修行。要不是冰蟒不愿沾染业力,恐怕早一尾巴扫过去,将小光头拍成两截。
景唤轻哼一声道:“好好与你问话不言说,非要以力降之不成。”
冰蟒虽神智极高且不愿沾业力,却也不是个好招惹的,景唤这一声轻哼,冰蟒就来了脾气:“哈,不过小小一个化神期大圆满,在我面前狂什么,你当你是谁。有能耐尽管过来,我要害怕,便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