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景唤终于意识到,魔修这般堕落的生物是不可与之为伍的,就该见一个杀一个,看,他不过偶尔落下一个没下去手,于是便从此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见鬼!
见景唤顶着个光头远去,浮苏终于长出一口气。穿好衣裳赶紧回去。她一回家。苍诘就挑着眉头望她:“一夜未归。如何解释。”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老爹,你就不要拆穿我了!”浮苏说完掩面退场,她必需去赶紧入定调息,小光头似乎真的很补啊。经脉丹田之中充盈的灵气使得她知道,昨夜不仅吃着了肉,身体还进了补。
室中浮苏盘腿坐在蒲团上,先是咂巴咂巴嘴。然后才意满心足地瞌眼入定。经脉之中,原本已见稀薄的灵气又复充盈,化神期圆满经脉之中本应是生生不息的灵气,可自行运转,汲天地之菁华补充自身。但浮苏自从有了那粒小黄豆后,就开始倒退,不但无法自行运转,而且灵力就如同水变成了浆糊,流动得极慢,活像血栓。
苍诘见内室中情况不大对。便闭目感应片刻,然后便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气:“那光头。果是天下女修共垂涎的双修上师,光头,你若敢对我女儿不好,老夫定斩你于剑下!”
想想自家闺女也不吃亏,吃也就吃了吧。伸手从乾坤戒中取出几盏灵灯来,灯芯草结阵,可聚灵入神,浮苏境界倒退得太厉害,若不趁这机会稳固一下,谁知道下回什么时候能逮着光头。
待到浮苏从入定中睁开眼睛时,已是数日后,才想坐起来,便听门“吱呀”一声打开,胖胖的小包子林壑探个脑袋进来,油乎乎的手上还抓着一根鸡翅,星亮星亮的小眼睛扫向浮苏:“师姐,再不来,肉就没有了喔。淳一师兄带来的醉仙楼密制烧烤,好多好多肉呀。”
“吃货,淳一每回答应什么都能做到,你答应留给我的吃的,就连渣子都没见过一回。小心再吃下去,将来会长成个大胖子,再也瘦不下来。”接过胖乎乎的小手递过来的鸡翅,浮苏也不讲究,小胖子总能让人分外不忍心拒绝他,哪怕这手八成脏得够可以。
胖包子还不乐意,原本的十六个褶子瞬间皱成一百六十个:“师姐,最后一根鸡翅了”
“行了,回头请你上醉仙楼,管饱。”捏一把胖包子肉乎乎的脸蛋,雪嫩雪嫩的小包子捏起来手感真真是好极了。
“对了,师姐,淳一师兄家里出事了,师傅说他不方便去,让你去一趟呢。”胖包子见没鸡腿啃,就舔起油乎乎的小胖手来,偏他舔得还一点也不恶心,只让人觉得那手上发亮琥珀色的油滴分外可口美味——这是个上厕所拉屎,你都不会觉得他粗俗的孩子啊!
胖包子说淳一家中出了事,浮苏便拾掇了一下自个儿,总是要上门去,不能太失礼,主要是不能掉淳一的脸面。收拾妥当,浮苏便自顾自去王家,苍诘说他不方便,那就想必是王家的女眷有什么事。在这些俗世大家中,女子还是不方便外男随便见的。
递了拜帖上门,接应浮苏的是王淳一的母亲王杨氏,王杨氏生就一张如明珠般圆融的脸,时刻含笑,温柔清婉:“秦姑娘这边请,是家中老太太有些不适,倒劳烦了您走这一趟。”
“有话说师徒如父子,这么算来淳一便也是我弟弟,既如此又何必见。不知老太太有何不适,因何而起,可曾请过大夫?”因苍诘在漳洲城里,除却有文名来,还颇懂袪邪破魔、演卦测字之事,所以相熟的人家中,谁有个麻烦事,都爱找苍诘问问。
“已请过大夫,连远在京城的几位名医也设法请了来,皆是束手无策,还是淳一说秦老师学通天人,这才求上门去。只是秦老师颇为讲究章法,因是外男不肯轻易入后园,秦老师说您也涉猎颇深,得您上门家中上下都甚是感激。”王杨氏领着浮苏绕过几重垂花门进了后园。
秦家的后园倒不见得多奢华,只处处花木扶疏,自有一派雍容之气。王老太太住在开满芍药花的园子里,一进园子浮苏便发现些不对劲:“花都成精了,不过草木化精,也可登仙,不应该是芍药花的错。”
花丛种一株开赤红花朵的芍药听她小声嘀咕不由瑟瑟,至最后见她没怪到自己头上,才安下心来。这时,却又听得她问“小花儿,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么”。芍药花想了想,那老太太待它们这些花儿草儿颇为不错,便抖抖枝叶轻声道:“有妖物,但你打不过,要请人来才行。你家中就住着个厉害的,把他请来才可以。”
“妖君还是妖圣、妖尊?”
“是个被豢养的妖物,豢养妖物的那人很厉害,我见过一次,似乎是个渡劫期的正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