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不叫你不许进来,可听着了?”
远远听到苍诘的问话,浮苏轻声答应:“老爹,你小心些。”
待到浮苏摆好阵法,便听得里头一声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鸣叫声,震得人耳膜有些生疼。浮苏连忙施了个小法术在耳朵上,既挡去蛟龙吟啸之声,又不至于错过苍诘的动静。
密林之中,苍诘将那蛟龙仿如小蛇一般拎着尾巴,那蛟龙自然不肯,便扭动近十米长的身躯欲挣扎脱身。但苍诘早有预料,蛟龙现在唯一能动弹的也不过只有尾巴。但蛟龙不能动弹的时间只维持半刻钟,半刻钟一过,蛟龙便又重新掌控身躯,死命挣扎。
苍诘,一枚玉符敲在蛟龙脑袋上炸开,炸得蛟龙一阵天旋地转:“蛇儿,绿芯一株两朵,我只采一朵如何。要说起来,你来此地便应该已见到老夫刻下的标记,这便是老夫人东西,能容你占一朵已经相当宽容,蛇儿,你可愿意。”
蛟龙愿意才怪,这人虽听着像是在求和,但要真是求和,这人就不该唤它“蛇儿”,还唤得那般戏谑:“不愿意。”
“得,这世上总多得是傻子,那老夫便成全了你这傻子。”苍诘说完手头布满清辉的剑自右向左推移,剑身上如云如水一般的花纹美丽得不像一柄沾满鲜血的法器:“我剑,承钧。”
这蛟龙果然是上古所遗的,一听承钧便停住扭动的身躯,看向苍诘道:“你上古之时的玄门十三都中之人?”
“正是,蓼都秦业,我们认识?”苍诘怎么也不觉得自己会认识这么一只蛟龙,而他一点也不记得,况且,他的一生之中蛟与龙都常见。但也从未见过过蛟龙活生生的一只立在眼前。
“不。我我不认识你。”蛟龙沉默许久后。才对苍诘说:“你拿一朵绿蕊走吧,我不与你纠缠。”
蛟龙虽然说的是实话,到最后肯定苍诘赢,但苍诘却对这实话作理由很不信任:“你是何人,是谁人所夺舍,绿蕊除却化入先天胎息之中,并没有什么太用途,你又用它来作何?”
蛟龙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取下它应得的那朵绿蕊,摆着长长的身躯腾空而去。此时苍诘更加确定,看来当年的玄门还是剩下些人的,只是剩下的多半都是贪生怕死,要么本身就非什么好人。光耀旧门庭这种事,也不是人人都爱干的,苍诘自然也不爱干。
不管那蛟是谁夺舍走的,总有一日他将查出来。
撤去禁制后,苍诘也忽地疑惑起来,如果沈堪在。这蛟龙又是玄门中人夺舍而来,那么玄门是否有更多的人选择了夺舍而不是转世托生?这个问题。苍诘只一过脑海便斩时放下,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浮苏啊,可以走这丫头跑哪儿去了,让她好好守着,有没有个谱,一下便不见人影。”苍诘苦恼地摇摇头,掐指一算,浮苏没有危险,他便捧着绿芯赶回漳洲城去。绿蕊需采下时用鲜的,效果才最好,浮苏无事,苍诘便不作耽搁。
可见,在苍诘心中,妻女妻女,妻在前女在后,倒霉的浮苏啊!
回到漳洲城中,苍诘便暗中去关照别人家的“女儿”去了,至于他自己家的女儿,却被两头妖物围追堵截着。向前有妖,向后还有妖,浮苏本想喊苍诘,可开始的时候喊并不见苍诘回应,她便只好驾法器赶紧先溜走再说。
好在左右无人,浮苏倒也不怕被人认出来,抽出流光,左右各一剑斩去,幸而是两妖将级的妖物,否则凭浮苏剑意再高妙,也无法一剑便将妖物斩去。安世莲的华光散去后,浮苏便趴在飞行法器上喘气,大有种“老了,不如从前了”的感觉。
从前就算丹田空得像被狗啃过,但身体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力,浮苏方才追得急,岔了气,一时不舒服竟咳出一口血来。她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手忙脚乱地摸自己的脉门,发现其实没什么事,这才安下心来。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地方看着眼熟啊,流光,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浮苏看向四周,沧海界深山老林虽多,可架不住浮苏活得够长,所以眼熟也没多想。
“啦啦啦,啦啦啦”当着浮苏流光就哼起歌来,还《卖报歌》的节奏:“往东行三百余里就是法叶寺啊法叶寺,噢,光头在乘云宗,你不用担心。不过,你就是从乘云宗上空掠过的,我好像看到当时光头正在剑阁之上来着,估摸着没能忽略过你去。”
“上回我耍赖不肯穿好衣服,他才没好下手的,现在我穿得齐齐整整的,他他该不会要来揍我吧。”浮苏内视一下自己的丹田,虽比被狗啃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灵力都已不够她飞回漳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