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浮苏的意思,笑笑,再揉几下道:“别忘了为父是大魔,世间的伦理在为父眼中就是个屁,谢个甚,为父乐意。”
在苍诘的笑眼里,浮苏却忽然眼一酸,落下两行眼泪来。苍诘见状微有些手忙脚乱,到底还是把浮苏给抱在怀里,顺了顺她脑后被揉成草的头发道:“女儿家就是麻烦,泪包,骂你的时候不哭,该笑的时候偏哭。”
这下浮苏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含着眼泪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老爹那些天训斥我,便是因为想看我哭么。”
苍诘微尴尬,将原本揉顺的头发又给揉成杂草,然后甩手进屋,迎着扑过来的三个孩子抱成一团。浮苏在门边看着,心忽然是满的,这种满,和被天宸所填满的感觉不同,温馨而温暖,像带着昏黄调子照亮回家路的灯光,是父母给子女的,完全不同与爱情的温度。
是真正给她的,而非给她这躯壳。浮苏缩缩鼻子,忍不住伸手去揉脑袋,这才发现梳得好好的头发已经被苍诘给揉成鸡窝。浮苏难免脸黑黑,苍诘这爱好到底哪里来的,就爱揉头发。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浮苏在街上看到凡世之中的父母长辈,不论夸奖还是安抚孩子,都喜欢将孩子抱在怀中摸摸孩子的头后,才始能明白。
其实你还是不明白,就是你这鸡窝脑袋招苍诘手欠而已——流光默默补充,但它可不去点破,就让浮苏这么认为最好,一个人寂寞着,何如有家人陪伴照拂,何如有爱人携手与共。
待得次日,苍诘便带着浮苏去沈家,沈家夫妇俩的态度倒没怎么变,不过略微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