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知了,只知秦真人带浮苏师妹出门,说三年五载有可能,三五十载也有可能。幸而我等修行长生之人,不惮这三五十载,待来日浮苏师妹归来,我再报与景唤禅师如何?”宗正莫明觉得,秦业带着浮苏离开,不会正是因为掐算到景唤会来吧。
见问不到方向,景唤倒也不急,就像宗正所言,莫说三五十载,便是三五百年,对漫长的生命来说也不过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追逐心中所念之女子,原本就是急不来的事。
于是,景唤便回法叶寺静修禅定。如愿塔顶,不灭心灯依旧灯火微微,纵使在雨夜也丝毫不为风雨所动,静照不动如佛子禅心。却在数月之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不灭心灯猛地几个跳跃,火光大作,照得整个如愿塔通明无比,至最后,从外边看,整个塔已近虚无,不灭心灯的光将每一块古旧的塔砖填满,不外泻分毫光泽,只静守塔中。既便只是这样,也足够令景唤心惊,不灭心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意外。
今夜,雨骤风急,雷电交加,连不灭心灯也躁动不安起来,为何?
道门有道门推演的方法,禅宗也有禅宗的方式。垂目片刻,景唤忽然大惊失色,然后自如愿塔顶跃出,在雷雨之中一路急飞:“是那魔女是那魔女”
景唤的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个比此夜雷电还响的消息——有个孩子既将出世,那是我的血脉。
若是浮苏师妹,应更早几年,所以必是魔女浮苏。一念至此,景唤心中亦有些乱,就算他如今不曾得上世记忆,也知道自己从不曾动过心念,也没有过后代。这一点,从当时与流光的谈话中也可得出。
奔来奔去,却是天原,景唤毫不停顿地下天原去,待到感应之中的地方时,恰逢天际一道惊雷如锋利的剑刃一般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