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曾在他身上不经意看到魔修功法的痕迹。原以为是秦真人与魔修有所来往,却不想秦真人竟是冥祖苍诘。”
“现在要怎么办?”浮苏说完轻叹一声:“要是我出去能平息这一切,那我就出去吧。”
“胡说,令尊是冥祖干你什么事,养你教你的是师傅,关心你爱护你的是天衍峰上下一众师兄弟师姐妹。你才尚在懵懂之中便到了我天衍峰,但你认爹才多久。一入我天衍峰,便是我天衍峰下弟子,魔修之后又如何。”宗正说罢又温言道:“不要担心,我们都已商量好了,既然同为天衍峰真传弟子,自然是共进退,哪有让你一人承担的道理。”
“可这是我招来的事。”
“那又怎样,他们现在是在为难天衍峰上下,难道你要抛下我们。”
“当然不。”
“所以,我们也不会抛下你的,你是我们的小师妹,我们不会留着自己欺负啊,干嘛要给外人欺负。”红尘说罢,看看浮苏有些毛躁的头发,果断伸手揉成个鸡窝。
千载岁月里,多少次同生共死,何能相忘,何能袖手。
因你曾经与人生死与共,如今,有更多的人愿与你生死与共。
如此,便是以心换心,千余载岁月大浪滔沙,能留下的,谁不心怀赤诚。
第一二零章 纵千万人亦无惧
天衍峰的十一名真传弟子皆聚在主峰商议,他们必需商量出一个应对的策略来,是迎上去打还是暂时示弱都不能再拖下去,只是这个策略又哪有那么好想。
两日后的黄昏,天衍峰主峰起居院的门被敲响,屋中的十一个人如临大敌,来的却不是敌,披一身晚霞乘风御剑而来的是朋友。柳歌、碧云、安清、元封等几人皆在门外,含笑看向浮苏:“怎么,不欢迎我们来,我以为你现在正缺少打架的帮手呢。”
“别犯蠢,赶紧回去。”越是雪中送炭的人,越舍不得他们有任何闪失啊,因为你们每一个人于我而言都如此珍贵,一个也不能少呀。
“嘁,难道我们就是见利而逐,见凶而避之辈么。”柳歌说完,眼睛闪闪,伸手揉鸡窝:“唉呀,这个鸡窝很适合你嘛。”
浮苏一点也不为所运,一点也没有被逗着趣的感觉,如此深重的情谊,她岂能轻负:“不要这样,回去,元封,我以为你向来聪明理智,怎么也掺和进来。”
只见元封揉后脑勺,表情微妙:“我本来是不想来凑热闹,可柳歌师姐说,如果我不跟着一起来,她就揍死我。你看,为了我的性命着想,我还能怎么着,只好跟着来。横竖不过是性命之事,死在柳歌师姐残杀同门的剑下,可远比不上慷慨赴义来得好听,至少比较好写墓志是吧。”
柳歌“呸”元封一声,却也没反驳,安清一方不发,走进去自己找地方就坐下了,态度表现得相当明显。碧云娇笑一声,也揉了把鸡窝,乐道:“他们都来,我不来显得我多不是东西,不敢不来啊。我被你们的道义给绑架了呀,怎么是好噢,我如花似玉的美好青春哟。”
看着他们一个个从自己眼前进屋中去,浮苏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心中却是暖的。看着他们。才始觉一千多载的岁月自己不曾白活。如这般友人,一个便足慰生平,何况她有的能坐满一屋子。好是暖心。
因有他们,浮苏胸中当真有种“纵千万人亦无惧”的豪情,就算是整个沧海界正道又如何,也不过只是一群为恐惧集结的乌合之众罢了。人心一旦存了惊恐不安,那便有了空子,心有空隙的人,再高阶的修士也不过是个笑话。
“我还是得劝你们回去,你们一个个,哪个不是宗门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何必为我而赶来搭这摇摇欲坠的沉船。”浮苏一个一个看过去,眼角有些微湿,却没有想要流泪的感觉,有友如斯,当仰天长笑。
“虽说我跟老祖宗才学几年,不过老祖宗有句话我喜欢。人生在世就图个痛快,与仇敌你死我活,与好友同生共死,这才是我辈剑修应行之义。”
“就是。”
到此,浮苏已没心思再劝。因为她知道,如果出事的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她也同样将涉千万里前去相助。如此,便相视一笑,开始计划吧:“我有个想法。”
“说。”
浮苏嘿嘿眯起眼睛笑:“大义灭亲怎么样。”
“灭冥祖?算了吧,你看我们谁长得像能打得过冥祖的对手。”元封赶紧摇头,那可是老祖宗,就算是魔修,天玄宗也维护着呢。只因苍诘在玄冥名头太大,实在不好明着站出来支持,要不然天玄宗真就要陷入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