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看得心头痒痒,真想调戏一番呐。于是伸手魔爪,将三个美少年的头发揉得一团乱,美少年们被揉得一个个跟猫咪一样眯起眼睛,他们已经习惯被浮苏这么揉了,这是师姐在表达她对他们的“好”呀,反正浮苏是这么解释的。
“过几日逆世要摆寿宴。我们都回玄冥去,如今你们也都大了。是到该给你们说说天下大势的时候。”苍诘自然是要把沧海正道与玄冥魔修,以及沧海界的格局给陌尘他们说一说,他们已经到了可以出去历练的年纪,自然不该拘在身边。
逆世的寿宴摆得相当低调,因不是大寿,只请了相熟的几个老友,也都是玄冥一方大魔,虽比逆世、苍诘要差些,却也都是名头响当当的存在。如今浮苏也不用再易容,大大方方去就成。魔修们倒不介意浮苏曾经是正道。再说,魔修跟正道之间,非必要向来是不起冲突的,所以他们反倒十分好接受浮苏。
至于道宗传承,李毛毛都死快十万年了。没必要为个死了的留难冥祖千金。
寿宴吃得相当尽兴,浮苏很高兴,倒不是寿宴吃得好,而是因为庆华倒霉了!浮苏就是那种看见敌人倒霉心里开心得要死,恨不得敌人赶紧早死早超生的,因此看到庆华倒霉,她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不落井下石,对她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善心这东西,庆华还不配。
“魔女,你也别得意,迟早有一日,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就是你的下场。”庆华被囚禁于玄冥专门用来关押犯有过错的魔修的禁狱里,地方倒不脏,也不阴暗,处处可见阳光。只不过,锁魂链一拘,加上浑身修为被封印,那盏点在桌案上的噬魂灯就足够要命。
逆世与苍诘一样,最恨背叛二字。
“是啊,谁不会有这一天,纵使得成大道,也难免有这一天。可如今,你才是阶下囚。”浮苏说完再也不理会庆华,这个人,她就从来没有很担心过,纵然她着实搅起了些风雨,可世事本来多风雨,没庆华,这世上也照样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会有别人。
与其怨恨这个人,倒不如打起精神来,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让她所在意的人不因她而受太多牵累。庆华这样的人,或许以后还会有,但她秦浮苏从不惧。
事若要来,便由它来,怕事者难成事!
从牢中往外走,快要走到门口时,浮苏忽然又停下脚步折回去,靠近门边的第三间牢里,是一个白衣女修,通身上下仿若有云海在蒸腾翻涌。这女修身边没有锁魂链,也没有噬魂灯,甚至没有封印修为,这倒有点奇怪了。
于是,浮苏在门口停住,看着。她在门口看很久,那修士才抬头看她一眼:“剑修?”
浮苏点点头:“是,我怎么看着你像乘云宗的弟子?”
乘云正法,沧海界只此一家,别无第二。
那白衣女修闻言皱眉,看向浮苏,浮苏的修为高过这女修,所以她什么也看不出来:“你是?”
“天衍峰下剑修浮苏。”浮苏报上家门,乘云宗只要不将她除名,她就永远都是乘云宗天衍峰下的一名剑修。乘云宗也有自家独有的手印,双手一结,指尖便有一抹淡淡流云萦绕而出,如纱似雾,然后渐凝结成一朵洁白云团。
“天会峰下剑修伊亭。”伊亭也结手印,然后又道:“我知道你,听这里看守的人说过,你是冥祖的女儿,还是道宗的传承人。”
“伊亭?”浮苏得想想,她一时也想不起这位是谁来,她一千多年来天衍峰上下,除了真传弟子都认不齐全,何况其他峰的弟子。
“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我与广河真人同出自鉴清真人门下。”伊亭这一句话就承认了浮苏的身分,半点也不因她是苍诘的女儿便把她归类到魔修中去。
鉴清真人就是天会峰的上一任峰主,浮苏闻言补个晚辈礼:“见过伊亭师叔。”
伊亭点点头,居然打开门让她进去坐,浮苏觉得这可真诡异,这怎么坐牢跟做客似的。伊亭看出她的疑问来,端了茶给她后便道:“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浮苏连连应是,一边喝着茶一边道:“师叔您看,我好歹也是冥祖之女,您要是是被关在这里的,我去向玄祖求个情,他未必不能放您出去。关在这里,虽说您没受罪,但不自由不自在总是会的。”
却见伊亭忽然叹口气,沉默许久,才看向浮苏摇摇头:“我在此处,是为堪破情关,原是救人而来,不想人救出来,却将我扔下。我是乘云宗门下,他们不曾为难我,只是我觉得此处正好用来破情关罢了,伤在此处,自然要在此处破关。且安心,如今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