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肉了,还是乖觉着点为好:“景唤禅师,俗话说的好,千年修得共枕眠,您就不看这面,也好歹看在真如的面上,放我过去。”
打感情牌似乎不是很管用,景唤还是绕着她,盯着直看,好半天才长出一口气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浮苏还待再问几句,便见景唤又解了定身咒,浮苏一下蹦老远,道:“您这搞什么。”
“浮苏,我已破心障,你莫担心。”景唤说着又把手平摊开,示意自己手里什么也没拿:“你看,我没拿禅杖出来要拍你不是。”
这倒是,浮苏点点头,不过还有些不太明白:“那你刚才定住我干嘛?”
景唤道:“破障有三种方法,一是灭,二是得,三是通明。前两种较为简便,第三条路难一些,不过,既不用抛却,又不用先得后失。需辩真伪,勘破一切虚无相,虚无妄。”
“浮苏,看来光头爱惨你了。”
浮苏:
怎么说?
“第三条路从来没有人走通过,太险,他说得轻松,其实到底多难只有他自己清楚。前两种方法破障,至多不过三五年,最后一条路他用了八十年,你说有多难。”流光啧啧地感叹着,没想到宸君下世居然是个情种呐!
浮苏忽然有压力了,如此情深,何以相报,除以身相许,以心相许,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报的。可是,浮苏看看光头,以身、以心咳,心中忽然一动,默默地在心中念了一句:“天宸,我想你了。”
就在两人对望时,忽然有个特别煞风景的人出现,裹挟着淡淡青云而来,浮苏侧脸望去,只见一着淡蓝袍服的修士于云上低头望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浮苏微皱眉,最近这样的人遇得多了,就知道这位是来干嘛的。
越到高阶修士,越难以突破,据沧海界的记录,魔身道种的炉鼎采补过后渡劫之时更容易扛过雷劫,成功率成倍增长。浮苏眼角微挑,冷笑,看来又有人送上门招掐来。
“你就是秦浮苏?”
“正是,未知前辈有何见教。”
“姿容普通,皮肉倒是不错”
那蓝衣修士一脸嫌弃,但眼睛却仿佛正穿透衣裳抚摸着浮苏的身子一样,浮苏还没怎么着,景唤先动了。
流光:噢,有好戏看喽。
第一四一章 求爱与求欢
未等景唤做什么说什么,浮苏便已将流光召出来,不需她运转剑意,流光便已自染红云天,漫天红霞衬得浮苏一身红衣更是艳彻骄阳。那蓝衣修士挑眉,似乎对眼下看到的很是满意,他既敢来,自然就是那既不怕乘云宗,也不惧冥祖苍诘的。本不过是想找个好炉鼎,不想,这炉鼎还颇为有趣,倒是个可以好好玩玩的。
蓝衣修士这么想时,眼神间便不自觉地带出几分轻佻暧昧来,浮苏如今最爱摆一张邪魅狂狷的冷笑脸,越是如此越叫人有冰火两重天的殊异感,倒更衬得浮苏格外勾人眼珠子:“肉再好,也不是哪来的野狗都能啃的!”
浮苏现在骂人也越来越明显,经过一段时间的被拦截,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当个物件一样品评,本来就没什么好脾气的人,如今脾气是愈发不好了,嘴上也越来越不留情。而且,浮苏总结出经验来了,这种人,就不能拐弯抹角,就得破口大骂。
看着浮苏冰冷吐出“野狗”二字,景唤有种躺枪感,然后又觉得浮苏师妹如今愈发威武彪悍,气场霸道地令人不敢直视其容光。嗯,浮苏师妹骂得好,这般没脸没皮的,就是欠教训。
“再好的肉,也不过盘吃嚼,谁吃不是吃,野狗也罢,虎狼也好,不过就是一顿下腹,填肚子的货色罢了。”蓝衣修士嘴皮子也利索。
浮苏哼笑一声,将人心不足蛇吞象之通俗版扔出去:“是啊,癞蛤蟆觉得自己能把三千界一口吞掉的时候,大约觉得三千世界也不过是填肚子的货色。”
又是野狗又是癞蛤蟆的,任那蓝衣修士养气工夫再好,也不免动怒。当即便不再搭腔,而是抽出剑来,浮苏一看。再次冷笑,老娘现在最不怕的就是剑修,你还敢来,不揍得你连亲妈都认不出来,老娘跪地给你唱《征服》。
景唤想上前帮浮苏,那蓝衣修士修为境界相当不俗。但他才一动,浮苏就看见了。脸一侧,一个眼风甩将过来,道:“你凑什么热闹,我再不济,也不需要旁人为我出头。既然人家打的是我的脸,我当然要亲自打回去,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旁人蔫能替得。”
毛爷爷说得好,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反正不管打不打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