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顺便还给庄蕴元打个手势,示意他也赶紧跑。七星已不慎沾上庄蕴元身上的气息,庄蕴元就是一人形春|药,沾上就得发|情。浮苏不无恶意地想,万一七星饥不择食,把庄蕴元给怎么怎么了,那场面大概会非常惨烈。
春|药这东西,任凭你修为再高,也未必能尽数躲过,尤其是庄蕴元这种用生命散播春|药的存在。浮苏和庄蕴元没向着同一个方向跑,两人打个对面,浮苏回头一看,结果七星追的是她,她就觉得自己有点作死了。
“搞什么呀,为什么是来追我呀,明明庄蕴元更近好不好。”浮苏忍不住迎风泪两行,她这下意识到了,庄蕴元真的只适合用来对付光头。
幸亏七星虽说化妖后相当强大,在速度上还是要弱一些,跑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连人影都看不到了。浮苏眼皮子一跳,心觉不是好事,二话不说。直接当了缩头乌龟,钻进天机山去,任凭七星如何强大,总也是没法进天机山的。
也好在浮苏进去,其实七星方才使了妖法。正要和浮苏来个迎面撞上。却没想。七星再探时,连浮苏的气息都感应不到。七星又浑身血脉贲张,终是无法。只得找一处清静之地,慢慢将那股热血沸腾之感压下去,又缓缓驱散春|药的效果,这才安稳下来。七星虽已化妖,但对于过往的记忆还很清楚,想到方才自己对浮苏师妹那些冲动,不由得有些好笑,那春|药的药力确实厉害,若看到女子便想
没见了人倒也还好。幸好如此,七星对浮苏还真没什么想法。
浮苏将将躲过一劫,心里庆幸不已,庆幸之余又想起景唤那状态来,怎么想着都像是对自己很熟稔,很亲昵。而且那状态就跟就跟老夫老妻一般。浮苏咽口唾沫,一个画面就从自己脑子里跳出来,那是自己闭关那八十年里的某一个片断。
记得在那如梦境一般的八十年里,她的那“丈夫”就经常对她说“早些回来”,记得那“丈夫”是个清清闲闲的闲人。说不得多富贵,倒也生活无忧。依稀记得是个做学问的,而她则很忙,经常出门,每每出门时,他都要与自己耳鬓厮磨一番,再温温和和地来一句“我等你回来”,或者“早些回来”。浮苏一想到这个,浑身一阵激灵,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着。
但是梦里的形象,分明不是光头的模样,孩子也不是真如的样子,有儿有女,生活很平静寻常。为什么会这么狗血啊,浮苏默默捂着脸,心中一阵阵嚎叫。
流光看着浮苏,不由得又乐了,这异端,真是时时有精彩呀:“那有什么,我早说过,宸君霸道,便是连幻境里,也不会让你嫁了别人,必然是宸君。”
浮苏:
“如果天宸的模样是那样的,那样貌也不是很出色,那我就放心了。”浮苏自觉样貌平平,生怕天宸跟道宗一个德性,生得样貌俊美至极,不用修仙都浑身神子风姿。固然美男很好,苍诘沉渊甚至庄蕴元,浮苏都相当欣赏,可要说把自己和他们摆一块搁着,那当真很破坏美感。
“你这什么毛病,不是很出色你还放心。”流光真不理解,姐儿爱俏,前主人说的。
“我是个内心相当庸俗的人,喜欢堪配二字,不喜欢谁高谁低。如果站在一起都不合衬,那还有什么意思。”自带光圈的光头便已很具风姿,如果再长得好,那还让不让人活。
说完景唤,浮苏又想起了七星带来的消息,上元真人在朝海门。这却真正是件糟心事,朝海门那样的门派,真没几个正经人。虽说哪个宗门都有几门双修法诀,但专以采补炉鼎为修法的门派,在沧海界还真没有几家,且也素来为大多修士所不齿。
浮苏想着,便从天机山出来,她要去一趟朝海门,不亲眼看一看,哪里安得下心来。虽说她说过这是个人选择,但没道理看都不看上一眼,没想,半道上遇上柳歌,柳歌眼眶竟是红的,似哭过,还十分伤怀。
“柳歌姐,你这是为哪般呀?”浮苏差点吓一跳。
“还能为何,情之一字,伤人无数。”柳歌却也大方,一点没避开浮苏的意思,其实这时候,柳歌也很愿意有个人分一分心里那些难过的事情。
“柳歌姐心仪之人是谁?”浮苏不免要问这么一句,她还想着有可能是自己认得的人。
柳歌却冷冷一笑:“如今,哪还算什么心仪之人,郎无情来我便舍,我却不是那为情之一字,便寻死觅活的人。比不得那如柳扶风的小丫头片子,如何娇软温弱离不得人,如何一离了他便生不如死。”
噢,好像有点明白,御姐范偏遇白莲花:“柳歌姐别难过,为那般人不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