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逐出门墙,会寒了弟子的心,要强硬地护下,只怕涟水门整个要搭进去。思来想去,门主只得看向柳真人:“柳真人待如何?”
“小女为人所欺,做父亲的还能如何,给女儿靠个背罢了。”柳真人才不会傻得真动手,他要动手,今天就真是天玄宗仗势欺人。虽说欺了也不能如何。但柳真人向来是既要占道义,又要从身到心都舒爽痛快的——当了xx还要立牌坊的另一种版本。
只见柳歌的某位师兄,接着柳真人的话一转:“师傅到底是长辈,师妹为人所欺,自有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去处理。”
浮苏听懂了,向柳歌挤眼。柳歌冲她一笑,玉面含光地看向白表哥和沈多喜:“我说过的,这世上没有那便宜事。姐睡了他,是他的造化,你既然敢跳出来抢姐睡过的男人。那就得防我抽你。真当他是多高阶的修士,还想广纳后|宫不成,什么姐姐妹妹的,我可没这么自甘堕落的妹妹,我的妹妹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柳歌说“我的妹妹”时看向浮苏,浮苏表示躺枪。
却见沈多喜眼睛转向浮苏,忽然问出一句:“浮苏师姐,不知我堂妹可好,积年不见,想来堂妹如今在秦真人门下,可还如意。”
“这个问题,答案世人皆知。”浮苏觉得吧,既然肯定要结仇了,那就干脆打下云端,省得日后再翻出来做点什么。苍诘自从被沈堪阴过后,识人之明,再也没出过岔子。苍诘说沈多喜不妥,那就绝对会闹出点什么来,如今不是闹出来了么。
此番来涟水门,倒也不纯粹是看热闹,不要当苍诘是蠢的,他之所以会回乘云宗,也是因为查到了道身魔体的资质从哪里传出来的。有人敢拿她的女儿来说事,苍诘不恨死才怪,自然要查得一清二楚,才不枉为人父。结果查来查去就查到涟水门上头,源头却在另一个名字颇熟的人头上顶着——泠莲。
苍诘想查什么事,哪有查不出来的,更何况这事查了有不少年。浮苏这回来,既为助阵,也为来整治整治泠莲。虽然有人天天陪着掐架是相当爽的一件事,但是不代表她喜欢被人在背后下黑手,像这样的黑手,一经发现,立刻剁除。
沈多喜这事也就是个由头,浮苏必然要把泠莲也给震出来,何况,泠莲不用她震自己就出来了:“四大宗门果然了不得,竟挟势上门,就为欺压一个弱女子,这天下当真没个讲理的地方了。”
众人哼哼地看着泠莲,浮苏:“原来在沧海界竟也有理走遍天下么,我还以为是修为强横就可纵横星海呢,原来还得有理呀。”
“别听她的,有高深的修为就够了,讲什么理,不知道外边都管四大宗门叫四大流氓么,几时见这么大的流氓还讲道理的,真是狗屁不通。”柳歌说完,看向涟水门的门主:“这沈多喜,您好好教教就成,我这人气性是大,但来得快去得快。不过您可千万要约束好弟子,莫拿家里的肉包子去打狗为好,毕竟肉包子打狗,且不说谁吃亏,能不能回来都是个事,您说是吧。”
那就是在说白表哥是狗,白表哥相当气愤,叽哩咕噜地卖了一番深情不悔,又呛着腔跟柳歌说话,柳歌直接甩出一堆东西,那是庄蕴元查来的。这白表哥,真是处处都有“真爱”呀,光是在白表哥本身的宗门里,就有好几个“真爱”死心塌地地跟着白表哥,还个个都坚信自己是“真爱”。柳歌看了气得发抖,不是气别人,是气自己眼瞎,居然看上这么个东西,骗财骗色的玩意。
但柳歌没发作出来,而是把证据往涟水门门主跟前一扔,然后等着他们狗咬狗去。至于浮苏,则逼近了泠莲,冷笑呵呵地看着泠莲道:“泠莲姑娘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哇!”
如果说沈多喜打下云端就可以,那么泠莲么,则要彻底埋葬在深渊里,让这丫永世不得翻身。浮苏却不会趁这时候动手,不过吓她一吓还是可以的,让她在恐惧里一点点消磨,是个很不错的点子。
泠莲倒镇定,向浮苏一施礼,熟人似的拉话:“烦劳您惦记,一向挺好,倒是秦仙子,不知近况如何。”
浮苏:“不很好,有不少人惦记着吃我的肉,我挺不爽的。不过家父这些年都在查这消息哪里出来的,这等不着调的事,竟然也会有人信,真是奇怪得很。这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倒也挺好查,家父说已查到,只等我回去与我细说呢。”
她这话一说完,泠莲就愣了愣神,但很快掩动眼底的慌张,笑道:“也是,那等胡言乱语,怎会有人信呢,真是不知所谓。”
“要我说,造这谣言的更不知所谓。”浮苏说完笑吟吟地看向泠莲,一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