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没把门的,把听雨楼的弟子给招惹了。听雨楼的弟子说是温文尔雅,可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能证明,从来文人都是骨子里憋着满满恶意与坏水的一群人。这么一群人你打他一顿,他可能还不那么记仇,可你要是言语上戳中了他们,那八成就要倒大霉。
“我就从没见过您这样的长辈!”浮苏瞪伊亭一眼,自己驭剑下去将雷符散去,然后老老实实上前道歉:“诸位,在下乘云宗秦浮苏,我这长辈素行无状,还请几位多见谅。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回头我就将她绑了,送到听雨楼前负荆请罪。”
被莫明炸一通后,听雨楼一干弟子哪能不气,可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且浮苏躬身施礼赔罪,又点明先前那女修是长辈,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我这位长辈向来就是个神经病,你们如此高大上,别跟神经病一般见识”的味道。
儒门子弟素来是,你骂过来我骂回去,你打过来我打回去,可人这般“诚恳”赔礼,儒门弟子素来的教养真让他们没法再计较。浮苏必需感谢沧海界不是现代小说中,那人人都为点小恩怨掐生死架的修仙世界:“秦仙子不必多礼,我等也实在不该以众敌寡,只是令长辈着实无状,有话道祸从口出,还盼令长辈能修修口德才好。”
不管谁对谁错,先承认自家错误,然后再打对方一棍子,还打得一个脏字不带,甚至语气丝毫不含冤怨。浮苏再回头看伊亭那就要冲上来揍人的样子,真是家门不幸呐:“多多见谅,多多包涵相互理解,理解至上。”
听雨楼的弟子再接受浮苏的致歉礼后,便要告辞离去,浮苏便想起多年前自己跟听雨楼的叶韶光在剑阁大比上“掐过架”,便让他们给叶韶光带个好。哪想,那一众儒门弟子回头看向浮苏,神色间似都有些悲恸,其中一人上前道:“秦仙子怕是不知道,叶师叔为救我等几人脱身,于数月前在天阙失去踪迹,我等便是为找叶师叔下落而来。”
浮苏已经快忘了叶韶光的样子,只记得这个人为得自己在剑意上的领悟,二话不说就认输:“我正好也要在天阙找点东西,便也替你们找找吧,可有叶师弟的随身物件。”
一众弟子赶紧递上来一支玉笛,浮苏接过玉笛,玉笛上蕴含着满满灵气,这是有灵之物,灵气多半来自于叶韶光。浮苏感应过后,便将玉笛还给听雨楼弟子,并应诺仔细寻找。
第一九六章 入我机关,生死一线
有年头不见,伊亭已至返虚期,不过这暴力女,浮苏觉得修为境界涨慢一点才好,先把脑子长齐全比较重要。不过博学暴力女神经病有一点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就会乖乖地任由你教训她,你不训她她还觉得你在生她气。浮苏只好说她几句,待伊亭转笑脸,浮苏才长叹一声,伊亭爹妈能把女儿养成这样,绝对是跟未来女婿有不解之仇。
这下,浮苏后悔没带淳一出来,胖包子在这样的时候是完全派不上用场的。至于青冥老祖,呵呵呵,人家对女神经病如何发神经相当清楚明白,见到伊亭就躲起老远。
“师侄啊,你们来找什么的,说给我听听,上阙这边师叔我老熟了。打小我就喜欢在这里玩,跟自家后园也不差,你说说我说不定能帮你找到呢。”伊亭小心眼劲犯了,刚才跟听雨楼的弟子掐过,她便不愿意浮苏帮忙找叶韶光。
这小心眼劲,浮苏默默摇头,林壑看一眼师叔祖后,果断觉得自家师姐又强悍又靠谱:“师姐,下面好像有气息波动,应该就是那叶韶光。”
气息波动和第五魄中枢的**动完全不同,浮苏以灵力相探,果然也感应到了气息的波动。往下一看,被各种山花树叶铺满的深深泉涧底,山石乱生,杂树与野花烂漫无比地簇生着,但若细看,山石与花树都有其规律。上阙乃当年沧海第一位登仙之人的道场,据说那位仙人极擅长机关阵法,因此探险上阙的修士经常有见被困的。不过,虽时有被困之人,但却从不曾见过遇险的,一般都能顺利出来,上阙的主人并无意伤人。只是当年喜好在上阙试验机关阵法罢了。
“这阵法我看不懂,伊亭师叔,你看看。”浮苏叫来一直在后边撅着嘴怏怏不快地伊亭。伊亭明显很不乐意帮忙,不过浮苏叫她。她虽哼哼着还是上前来仔细瞧。
林壑和青冥对这脾气阴阳怪气的女修实在有些拿不准,林壑悄悄问浮苏:“师姐,这位师叔祖靠得住不,这阵法看着可不简单。”
冲林壑点点头,浮苏道:“她脾气是差点,能耐不俗,她点头说会说懂。那就一定精通。别看她跳脱赖皮,其实不过是性子直来直去了些,加上大大咧咧,比我还没心肝脾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