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你魂魄就让它吸,有你那夫君看守定能无虞。”澹虚很心虚,高兴冲冲地来教人,结果败兴得不行,别说教,他就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那我识识?”浮苏因怕被吸走魂魄,不敢妄动,谁知道那流水剑法钻进识海里那玉山有没有危害。机缘机缘,既有危机也有福缘,拼的其实还是气运二字,浮苏琢磨着自己最近人品似乎不错,于是当即也不犹豫,拍板就定下。
见浮苏一拍脑门就把事给定下来,澹虚看向天宸:“你不管管?”
知道澹虚是在说这么大的事,还事关自身安然,他为人夫君居然都不管。天宸笑着摇头,何需管,说好听点叫纵容,说难听点,他还不知道浮苏有多怕死么,敢一拍脑门就来,还不是因为他在身边:“她能做得她自己的主。”
“我看你们俩再过下去,你的主她也能做。”
“那倒不必,她现在就能。”天宸丝毫不以此为耻,澹虚无言以对,只能看着浮苏准备结界,然后开始盘腿坐下闭目入定。
浮苏引神归识海,不久便又飞到玉山旁边,玉山依然不放弃任何把她魂魄吸过去的可能,冥冥中又似是在召唤着她。遇到会吸魂魄的,修道之人会下意识地抵抗,浮苏现在要放下的就是这种抵抗。不,这不对,不应该是放弃抵抗
本要放弃抵抗的瞬间,浮苏清醒过来,这是自己的识海,为什么她还要向一个外来者低头臣服。这是她的识海,那么移山填海都只能任由她的意念行事,而不是放弃主权,反而让外来者牢牢抓住。浮苏眼睛微眯,看向玉山不进反退,这一回她不打算再靠近,这是她的识海,那么就该由她自己来撑控,而不是看着个破山在这称王称霸,不给主人让路还要耍横,哪有这样的事。
“确实不该这样,不有句话说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人最难战胜的也是自己么。”估且就当那玉山是身体里多长出来的一样东西,那么她现在该做是是找医生把它搬走,而不是由着自己一直病下去,直到病死。
“应持此剑破沉疴,但这是识海之中,哪来的剑?”浮苏有些不解,她还想着试一剑反正又不吃亏,结果手里的剑呢?
然后发散性思维无比强大的浮苏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心中有剑,不,也不完全正确,是要拥剑魂。剑灵是剑之灵,而剑魂是剑修之魂,一个没有剑魂的剑修不过就是个会使剑的修士,而拥有剑魂是成为剑仙、剑神、剑圣的最基本条件。
浮苏也是到真仙界才知道剑魂这么一回事,还是陆作舟说的,说修剑之人因怀剑魂,否则徒有其名。此刻掠过脑海中,浮苏便像是一切自有分明一般,缓缓坐下,慢慢在识海中以神魂观想流光。这种事浮苏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必需小心谨慎,闭上眼后,浮苏便默默在识海中一点点从神魂里将流光的印记找出来,无数光点缓缓聚成团,又缓缓地化作一柄剑。
待到浮苏睁开眼时,那光团化成的剑泛起一片白雪一般的光辉悬于眼前,但那白雪般的光团又很快散开,化作龙身,浮苏“呀”一声,伸手想去摸摸那只有入微大小的白色小龙,却在要碰到的一瞬间,那龙身吐出一声雀鸣后,又重新开,最后落到浮苏手上的是一柄雪滢滢的仙剑:“流光?”
本来,浮苏以为是流光,这才喊了一声,结果那柄雪滢滢仙剑并没有丝毫反应。但在浮苏持剑欲斩那仙山时,才发现手中的剑又不见了,结果只感觉一阵白光扑面而来,把浮苏劈得晕头转向。好半会儿,浮苏才缓过来,这就是剑魂,人有三魂七魄,剑修修到至处便多一缕神魂,那便剑魂。
如今,浮苏的神魂已与剑魂相融,那么浮苏阴着脸笑看远处的玉山:“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居然敢在我脑子里扎窝,这里可没手术,你丫就是一块巨大的结石吧!”
不对,脑子里长结石,那得是多奇葩呀。
浮苏在识海里搬山,天宸只感应到浮苏没出问题,具体的天宸也不能轻易去碰触,识海中多一人之神魂会出很大乱子。澹虚却有些着急,浮苏不是一天两天呐,是整整两个月都没睁开眼来。按说识海中做点什么,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浮苏引神归识海已两个月过去,看着好像丝毫没有睁开眼的打算。
天宸倒是对浮苏有信心,澹虚没有,生怕一个不慎把浮苏弄成白痴。实在是浮苏这禅宗夫君看起来相当不好招惹,武力值丝毫不下于浮苏,单以现在论,浮苏还不够天宸看的。之所以澹虚明白过来,那也是因为和天宸一起收拾过几个在外边吵吵嚷嚷扰人清修的混蛋,然后澹虚就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这一家子。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