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买了个蛋糕,很小,但是十分精致,上面的字是我自己写的。
茶庄在市区一个很好的地段,四周种植了许多高大的松柏树,披着厚厚的白
雪,小径扫得很干净,是那种厚重的老木铺就的。这里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可以坐一个下午,聊天发呆。
苏菲穿了一件红色的毛衣,下面的环扣卡在牛仔裤的腰上,裤子下摆宽大,几乎把鞋子包在里面。右腿偏上部绣着一朵很别致的花,兰草样的叶片。越发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很漂亮”,我指裤子上的花朵。“是吗?我自己绣的,我们家乡的花。”
我暗暗发觉她十分懂得生活,不一定多奢侈,但是舒服。
喝茶时我问她看过卫慧的《上海宝贝》没有,自从与李白分开,我对上海的任何事情都十分关注,楼市、新闻、娱乐,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
她说:“没看过。”
我又问她“指环王看了吗?”
她说:“看了。”
我说:“喜欢哪个角色?”
她说:“精灵王子勒苟拉斯。”看来女人都喜欢帅哥,不管年龄大小、学识多少。她又嫣然一笑,“还有山姆。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山姆,一个有勇气的男人,一个居家的好丈夫,一位受人尊敬的园丁。”我有些失神地看着她的笑容,然后才注意到她说的话。
我不喜欢那样的男人,我觉得没有野心的男人就是废物。我在单亲家庭长大,受尽白眼。我要出人头地,高人一等,让每个人都仰视我的成绩。当我成功了,我将想尽办法折磨那些比我卑微的人,谁让你们不肯吃苦,谁让你们胸无大志?母亲一直给我讲人有三、六、九等,我要做第一等的人!
为了得到我梦寐以求的成功,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方式都可以采取。人是有弱点的,没有攻不下的城池。
于是我慢慢地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讲家庭悲惨的往事,讲成长的辛酸。我一向都善于表达,能把一件百无聊赖的事讲得摇曳生姿,何况本身就很曲折动人的故事呢?
她歪着头静静聆听,眼睛闪闪发亮,像我很久以前在电影里见过的一个女人,也那么纯真,后来我才想起那个女人叫赫本。
离开茶馆,天已经黑了。我们慢慢走到公园,许多人从山坡上往下滑,大雪造就了一个天然的滑梯。
我们也去玩,我自然地扶住了她的腰。一大群人从山上叫嚷着滑下去,都东倒西歪,裤管里灌满了雪。她咯咯地笑着,特别像个孩子。我遏制不住地轻轻吻了她的头发。
雪又在下,我们在雪地里漫步,真的踩出点浪漫感觉来,一场真正的风花雪月开始了。
过两天我们第二学位英语考试,老师要求大家表演个英文节目,算平时的分数。这个课与新生的英语共同课一起上,人相当多。我特意邀请苏菲来旁听。老师还带了录音设备,准备把前几名的表演录下来。
我先发表了一份演讲,给我心中的女孩。然后演唱了诺丁山的主题曲《SHE》,国庆提前帮我弄好了伴奏带。“ShemaybethefaceIcan‘tforgetatraceofpleasureorregret,maybemytreasureofthepriceIhavetopay。Shemaybethesongthatsomeonesings,maybethe”老师录音的时候麦克出了点杂音,但整体还很顺利。唱完后,阶梯教室里想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以为可以拿最高分,但是遭遇了两个小女孩的《怪物史莱克》而败北。她们演小驴和史莱克,尤其扮史莱克的女孩,胖胖的,戴一副特别大的眼镜,真是惟妙惟肖,十分可爱加搞笑。苏菲澄澈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像一泓清泉。
此后的日子我不断在两个学校之间奔波,偶尔苏菲也来我们学校。她穿着长长的黑大衣,目不斜视,一脸清正地走在人群里,从来不管身上粘了多少条目光。
第二章 情人节
经过一个漫长的寒假,终于可以回来了。对于我读第二学位的事情,母亲不是太满意,她想让我考研,因为叔叔家的堂弟据说要读研究生。我四年什么都没学到,肯定考不上。但我是厂里定向的,不回来要交一笔“赎金”,厂长换届了,妈妈一番哭诉,终于以赔偿一万元成交。第二学位每年是六千块钱,这次本来打算向叔叔开口的,但是元旦他打电话问候被妈妈痛骂了40多分钟,这条路从此行不通。
还是求助于小姨,她原来以为我马上毕业可以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