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古树村一声狼嚎,扭身跟了上去。
“嗷呜”
“你这个反骨仔啊,主人我想听狼叫,你天天就学狗在那汪汪汪,现在小爷我跑路了,你倒会用狼嚎通风报信啦。”
“汪,汪汪。”
“好了,好了,别劝我,汉特教的知识小爷记得清清楚楚,出门准备充分,又顺着爬痕前行,不会迷路的。”
无尽林海边缘的气候,接近地球亚热带,林间灌木藤蔓错杂,外加长年累月积攒的落叶湿泥,行走起来极为不便。一人一宠,跋涉没多远,就觉这林间昏暗起来,抬头透过层层密叶,惊见远山仅余山尖沾染一抹夕阳了。
果然林中无岁月,片刻傍晚至!
雯帝驻足,被脚步声掩盖的“悉悉索索”倾刻涌入耳内,他顿时明白血狂焦燥不安的原因了:天色渐晚,到了各种野兽猎食的时间。
“得找个地点露营。”小屁孩四下打量,林间潮湿,根本无法寻得干燥木柴,再说如此稠密的林地,点篝火无异于自焚。
再向前搜寻一段,林间彻底黑了,雯帝无奈向血狂说道:“我们睡树上好了。”
“汪,汪”
也不知,这是赞同还是反对。
砍来许多结实藤条,剔掉叶子,织成细密藤网;挑选两棵侧枝粗壮,离地高的大树将藤网架上。雯帝又捣腾来些许干草、枯叶把网间缝隙遮住,随后从血狂身上解下兽皮睡袋铺开。试着躺了躺,有点搁背,但胜在安全、暖和。
做好这一切,天幕中已能见到群星的眼睛,小屁孩不敢在地面多呆,在血狂两腿间系了绳套,费尽气力,将它提上树来。接着用造水石,弄出清水,和着干粮吃下,一人一宠这便相拥入眠了。
暂不表深山老林中夜的喧嚣和恐怖,且说汉特发现自己被洗劫一空后,火冒三丈时,接到放哨猎人报告:“管家车队进入林海不久,有狼嚎声传来。”
“倒霉又好运的畜生,碰到管家车队,还能发出死前惨叫。”
“狼叫声中气十足,不似受伤;依我看,更像是传递信息。”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听兽语?”被人反驳,汉特脸色有点黑。
“这仅是属下根据浅薄经验的推断。”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是我心情不好,语气有些粗暴了。还有何事值得关注?”
“车队里出现个新面孔。”
“好的,你先下去吧。”
“嗯,还有那个,村子里今天很安静。”
汉特大奇!很安静?村子里一直是这样的嘛;大家都是光棍,又没小孩!
没小孩???
“你们有见孙少爷吗?还有血狂?”
“孙少爷自从参观完车队回村后就再没见过。”
飞快检查屋里的损失,确认遗失物品都与出行有关,汉特心头不安起来,大叫,“快,快,组织两队人,一队去追管家车队,一队在村子周围地毯似搜所,把孙少爷找出来。”
整个村子乱了起来,数条黑影由古树上跃起,如同跳蚤,飞速落地,弹起几个起落,隐没不见。
按理说追赶车队的猎人,很容易发现雯帝行踪,奈何汉特命令下达模糊,追车人为最快速度通报消息,便在树梢借力急速前行,与在树底跋涉的雯帝擦头而过。
日沉西山,粗心大意的猎人追上管家。
“什么?孙少爷不见了,汉特叫你们前来追赶。难道一路到此没有半点发现吗?”管家对着突然出现的猎人咆哮不已。
“报告,督头命令是追管家车队,现己完成。”虎背熊腰的大汉高声答道。
“天啊,难道你不会用脑子想一下,我是肯定不会让孙少爷随行的,那么他只能尾随而来,一个三岁小儿能有多快速度,快给我回去找。”
“可督头命令是。”憨憨的大汉依然强调自己是有认真完成命令的。
“你们督头是猪,只有猪头才会让你这种脑子塞石头的家伙出来执行任务。”管家觉得快要崩溃了,“现在我以绋龙家总管的身分命令你,给我回头,沿路,仔细搜寻孙少爷下落。”
“是”
管家对此木纳大汉极为不放心,又道,“驮兽调头,我们也去找。”
“咳,咳。管家大人,夫人可是要求我们限时返回的。”倒三角眼小斯突然插话,“我想老管家不希望听到,有人肆意改变行程,这种报告吧!”
管家单拳紧握,骨结噼啪作响,怒目横对低头俯身的小厮,欲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