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您的顾虑,”顾惜叹了口气,道:“这次要炒也要去港城,在海心太招人了,我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代理人呢。”
“那就别去了。”顾长安放了心。
只是顾长安放心的太早,对急于积攒实力的顾惜来说,放弃这个机会无异于在她的心头割肉,她是真的舍不得。
顾惜去海心的这段时间,特侦营里简直如堕地狱。
“老二啊,老大这次是抽的什么疯?”陆卫也忍不住哀嚎起来,一个星期搞了三次武装越野,这特么是铁人才能承受的运动量吧!
“你是老大的跟屁虫你问我?”高瑞喘着粗气,瞪他,“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你跟老大走那么近就不会去找找原因?”高瑞也实在快撑不住了,说起来搞武装越野也不是不能忍受,可是让他受不了的是,老大生怕自虐不彻底,他不仅背上了全部的行头,还特么往腿上绑了两条沙袋!
老大都绑了,底下人敢不绑吗?本来运动量就大,沙袋一上身,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个星期折腾了三天,眼看着老大神情阴郁一点都没有缓解的迹象,高瑞和陆卫这特侦营的骨干们也受不了了。
这种暗无天日的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四,这次可不能再藏着掖着了。”晚上,趁着秦政巡营的功夫,几个凑到一起开了个小会。一连长大杨揪着陆卫的衣领,威胁道:“你再不说实话,哥几个就送你上飞机。”
特么的特侦营的上飞机可不是真让你去坐飞机,而是把人当球一样抡来抡去,什么时候抡吐了抡晕了才放你下来,不然不算完。陆卫一想到上飞机就脸色发青,他干笑着对几位哥哥说道:“我真的没藏私。”
“那你不知道老大出了什么事?”
“老大周末去了趟城里,回来就这样了。”
“去城里了?”大杨回想了下,道:“营长最近跑城里跑得很勤啊!”
“对对,上星期他去了三趟!”
“啥?”众人皆惊,平时营长一个月都不出营门一次,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窝在山沟里练兵,什么时候他这么爱进城了?不能够啊!
“真的,”管执勤的三连长骆新举手道:“我可以作证,他真的出去了三次,而且前两次每次回来都笑眯眯的。”
笑眯眯?几个连长齐齐打了个寒颤,冷脸黑脸包公脸,哪个用来形容营长都不过分,唯独这个笑眯眯的脸。“你特么看错了吧?”大杨斜睨了骆新一眼,道:“什么眼神!”
“他真的笑过!”
“他要是笑了还这么折腾咱们?”高瑞才不信。
“我觉得三哥说的……可能是真的。”陆卫吞吞吐吐道:“你们看老大这个样子,是不是失恋了啊?”
啥?三人齐齐瞪向陆卫:“老大谈恋爱了?跟谁?”
底下的连长们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老大恋爱没恋爱,谁能看上咱家冷脸老大等等话题,话题的主人翁在巡营完毕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
累啊,身体是真累,可是累到极致之后,脑子却越发清明起来。
想她的笑,想她的羞,想她被自己厉声斥责后落寞离开的背影。秦政躺在床上,用手臂遮挡住了眼睛,已经熄灯了,洁白的月光带着光辉洒进室内,映照出一室的寂寞。
想她,被她利用了也仍然想她。秦政暗唾自己不争气,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长得比她好的,比她聪明的,比她温柔体贴的人有的是,人家又没回应自己的感情,凭什么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秦政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窝火,他竭尽全力想把那娇俏的小身影赶出脑海,可是越赶那道身影就越清晰,清晰到他的梦中都是满满的小丫头。
秦政的梦太过咬牙切齿,顾惜的梦中却满满都是石油。
她太渴望这次机会了,随着开战日期的临近,整个人都变得焦虑起来。为了更多的了解期货,她在海心多停留了两天。
顾长安不支持她,所以也不想给她提供任何的帮助。顾惜急得不行,但是却又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之下,她决定去港城,找机会博一把。
“二哥,我从海心直飞港城,你不要过来了,从江城走好不好?”顾惜直奔海心机场,到了机场才给詹明远打电话。
“我们到宁州汇合,然后一起入关。”顾惜边走边说,步履间有些匆忙。
“好,好。”她低头往前走,没看到不远处过来了一大群人。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