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恪小心道。
“不怎么样,”顾惜皱皱鼻子,道:“我最近在忙顾万同的事,不方便去京城,而且……”顿了顿,她沉声道:“我不喜欢那里。”
上辈子,这辈子,她都对京城这个地方没好感,所以自然不会主动踏进那里。郑恪听她这么说,只以为她是讨厌顾家,虽然明知道顾惜会拒绝,却也只能叹了口气,道:“你不想来,我不勉强,但是好处我还是要的。”
“我能办到的,请郑二哥尽管吩咐。”
“我们之间,至于这么见外吗?”郑恪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先去摸摸顾氏的底,等这件事了了,我去江城看你。”
“谢谢郑二哥。”顾惜感激道。
“别跟秦政走太近啊,秦家……”他迟疑了下,继续说道:“还不如选我们家呢。”
顾惜听到这里有些奇怪,他到底想说什么?不待她多问,郑恪已经挂掉了电话,顾惜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抛到了脑后,管他呢,反正她也没打算跟秦政怎么样。
只是一想到这里,怎么还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呢?其实是错觉吧?
是吧?是……吧?
郑恪答应牵制京城顾家,顾惜这边的动作就更顺利了。
收到京城顾家的注资之后,富华地产确实维持了一段时间,但是那笔钱比起富华的窟窿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勉强把第一期工程交工之后,双官桥工程又停顿了下来。
出了吴王大墓的事,双官桥的地价一路下滑,已经跌到了当初顾长安竞拍时的两亿的价格。地价一降,银行自然就不敢放贷了,谁知道这块地还有没有其他隐藏的风险?再说吴王大墓占地庞大,已经将双官桥一切为二,之前的一期工程还好,至少是出手了,可是之后再开发,被切下来的二分之一可就不值钱了。
双官桥工程一旦停工,对顾万同的打击将是巨大的,因为他上任之时就把双官桥回迁工程打造成了一把切入江城官场的尖刀,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可是给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大墓的占地损失,也承接不了地价下滑的速度。
一句话,赔的比赚的多,本来就多付给了顾长安两个多亿,现在又搭进去几个亿,就算段大富有些家底,也扛不住这样的烧钱法。
“这是两百万现金,你带着儿子先去乡下躲躲吧。”段大富把以前私藏的一些应急的钱拿给老婆,嘱咐道:“最近江城不太平,没事不要回来。”
“真的出事了?”段大富的老婆担心道:“要不咱们一起走吧?”夫妻二人也是一路打拼过来的,虽然发大财之后段大富也风流了一阵子,但是危难之际,唯一能托付的还是自己这位老妻。
“我不能走。”段大富苦笑道:“这次算是栽了,你先跟小安到乡下躲一阵子,记住,不管是谁找,都绝不能松口,更不能回江城。”
“那你怎么办?”
“等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我会去找你们。”段大富将行李袋塞进老妻手里,“我已经安排了妥当的人护送你们,快走吧。”
“老段!”
“走吧!”段大富背过身去,无力地挥了挥手,富华地产的资金链已经完全破裂,顾万同也已经不再见他,他倒是可以跑路,可是享受惯了荣华富贵,谁还能忍受饥寒交迫颠沛流离的日子?
更何况,走到这一步,虽然有他自身的贪欲在作祟,但是没有顾万同和顾家在后面推波助澜,他能落到这样的下场?为了拿下双官桥的地,他联合顾家陷害顾长安,为了给顾万同搏政绩,他放下脸面四处筹款,在多方筹款无望后,他甚至不惜押上自家的房产来凑钱,可是这样卖力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顾万同避而不见,换来的是顾家想要借其他公司之手吞并富华!
看着车子载走了妻儿,段大富的眼里闪过出一丝决绝,顾万同啊顾万同,既然你先对我不仁,就别怪我段大富对你不义!想把我整死接手我的公司,老子就先送你份大礼,看你能不能吃下去!
顾家的别墅内,段大富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交给了顾长安。
“资料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吧。”他低垂着脑袋,有些意兴阑珊。
“段兄,你这是……”顾长安没有接过档案袋,反而皱起了眉头。
“这都是我和顾万同交易的证据,我想你会感兴趣的。”段大富看到顾长安犹豫的模样,自嘲的笑了,“以前还和顾万同联手害过你,真是惭愧啊。”
“段兄别这么说,”顾长安虽然对段大富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但是现在也没有奚落他的心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