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上山头看时,只见一片梯田,丘丘都储满了水。坐在山头上,三家人望着底下的田,左右差不多都有二十亩,不能说分的正中间,但这么望着,中间明显的一条主沟渠,直往山下而去。
三家十几人望着眼泪都出来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激动的落下泪来。
短短才几个月的时间,大家手中就拥有了几十亩农田。
苏小月站在方河身边望着底下的农田,心中也是激动的,倒是没有他们这些人这番激动。
这时站在苏阿吉旁边的袁氏居然低低的哭了起来,“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日拥有这么多水田,以前只觉得吃豆饭是有点苦,若能吃上面疙瘩汤就满足了,后来吃上面条了,又想着若能吃一口米汤就好,可是也只能想一想,现在望着这么多的水田,我忽然觉得吃上一口米粥也不是这么难的事了,就像在做梦似的。”
苏小月来到袁氏身边抱住她,这两位老人受了一辈子苦,以前都是吃豆饭省吃检用的。
站在旁边的其他几位妇人也是激动得落泪。
方大业和方虎站往方河身边挪了挪,叹道:“我这两日跟你岳父商量了一下,大河,你这东边山头也不必再开垦旱地了,全部开成水田,只要能规划好沟渠,都能用上水的。旱地研究没有水田值钱,再说水田之间开垦不了的都做旱地,也能种不少东西。”
“说起来了,南边山地也还能再买呢,可惜家里钱银不多。”方大业和方虎两人叹气。
方河一家手中还有七十两银子,买北边山地的时候只买了四十亩,用了三十二两银子,拿回来的一百两还有剩。
每次送的芽菜拿来抵债,所以一家人没想先还上张府的银子,春季来临,坡上的香椿也能卖上一笔小钱去还债,加上去年年底卖的羊钱,过不了多久就能还完了。
一家人也合计了一下,院子里的菜地不准备种菜了,全部用来放酱缸,大概能放下三十多口,只是放了酱缸这边院子就小了,只有进门的那一处。
加上去年四个大酱缸,再定制三十口回来,待今年村里新出了麦子,就去方圆几村里收麦子去,虽然大多拿去交税,总有些剩余的,从庄户人家里收回来新季的麦子酿酱不用担心沉年麦子和坏了的麦子,到时酱汁的味道也会好些。
不过算下来,手中还是有余钱的,只是再买地显然是不能,也只能看着山头眼馋。
先前苏小月买回来打算种六十亩旱地的高粱种一时间没地方用了,最后苏阿吉决定把苏家村那边的旱地种起来,于是也跟着下了种,原本这些地是拿来种大豆的,但尝过了高粱米的好处,决定试做一年,正好新开垦出来的农田中有开发不了的旱地,于是也穿插着在农田中的旱地里种了下去。
当然这事儿没有瞒着方大业和方虎一家,毕竟苏阿吉也是第一次种,不敢保证能不能行,今年两家又出钱买地,家里再没有余钱,便决定今年不种,看苏阿吉种的怎么样再说。
这么一种下来,种子还剩下一些,苏小月直接做了高粱米粥给大家伙吃了,大家伙吃了高粱米粥后,眼前一亮,觉得不种豆子种高粱倒是一个好主意,毕竟豆饭着实不好吃。
但相对于他们长年能吃上面条都觉得美味的庄户人家来说,反而更喜欢面条的味道,所以高粱米也只介于豆饭与面条之间。
对于苏小月来讲却是喜欢高粱米多一点,她没有吃惯面食,不过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吃上米粥了,高粱粥也就没有这么大的用处。
苏小月又想到了酿酒的红高粱,虽然她不会酿酒,但她可以种红高粱卖啊,卖给那些酿酒的酒家。
因为高粱是初次种,苏阿吉会比较操心些。
农忙过后下了种,事情又忙完一截,庄户人家又有几天能闲住的,大家伙就想着要给方河东边山头再开垦一些农田出来。
方河感激,于是让苏小月回屋里给大家伙管住一日两餐,他们不要工钱,感激苏小月的提点,但做了费劲的事,连饭都不管,方河只会更加过意不去。
于是就这么决定下来。
由苏小月掌厨,几家对吃饭的时候更加期待起来,苏小月做的饭菜好吃,大家都是吃过的,再加上方河以前时不时上山打猎积了不少油,炒菜的时候都放油进去,油水并不少。
于是这么一忙,又开出二十亩农田出来,还好先前苏阿吉在苏家村那边下谷种的时候多算计了一些进去,这么一算,这二十亩弄不好也能种下去,秧苗或许会少一点,到时寻村里人再卖些,能种下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