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临死还有人编排,流言可畏。
方家村的光棍记恨她一辈子。
方河一家人回到屋里,坐下来,方河把齐惠进屋被审问时说的话说了出来,至少这次齐惠没有把小媳妇给兜出去,算是最后一点人性没有泯灭。
苏小月心情有些复杂,她是恨齐惠的,她也并不笨,觉得那夜费尽心思的骗她出去,铁定不安好心,如今方小川死了,还有什么不懂的,两人本来就有□□,两人合伙害她绝对说得过去,可是谁救了她?
苏小月并不知道方天会武功的事,自然想不到方天那处去。但从那日之后,许多年她都没再看到过方天,她开始明白,恐怕是这孩子当初帮了她。
才几日的时间,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苏小月半句也不说了,方河藏着的心事更重,也是一时无语。
到夜里,两人躺在床上,也没有多说几句话便睡了。
由于这些锁碎的事情缠身,方河那日买回来的种子还没有下田。
下种田早已经犁好的冬田,养了一个冬天的良田才更好做秧苗,苏阿吉和方河两人下地里干活,天气带着凉意,晌午也不歇息,由苏小月给两人送去饭菜。
说起送饭菜,饭还得苏小月和袁氏抬过去,这个时候小嫣嫣便送去隔壁方大业家里,由齐有玉帮着看顾一下。
有时两人还帮着在田地里收拾一下。
下了秧种后,种下高粱,今年种的却是酿酒专用的红高粱,家里有白米粥有白面,白高粱便没有必要了。
方河就要犁田了,这个时候方家村除了方河家,以及方大业和方虎三家准备着做两季水稻忙活外,其他村人只眼红的看着,当然也有人蠢蠢欲动的,但终究抵不住往日的经验,害怕遭踏了田地,于是还是按着传统的种法,只种一季稻田。
毕竟新开荒出来的农田还没有试种过,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一下子买这么多种回来,多浪费钱,若只种一季的话,家里是留了种子的。
如此,反而方金贵家的牛空闲下来,只要不是上镇上赶集,基本在家里养着,只等着再过两月下犁赚点钱去。
于是方河把方金贵家请了过来,家里的水田着实太多,一头牛,还要上镇上拉货,也不能把它累狠了。
方金贵那当然是好的,能挣点儿收入,闲着也是闲着。
有两人犁地,方河也轻松些,那边方大业两家待南边山头的犁完也会帮着来犁田。
然而在下了种后又梨了两天的田,又到了去镇上送菜的日子,方河忽然有些犹豫,他默不做声的站在苏小月身后,望着她拔豆芽,装满一竹筐后,他便扛起来送到牛车上去。
豆芽装载好,方河却站在院中没动,苏小月奇怪的看他,他今个儿好沉默。
其实这几日方河都很奇怪,他话少了,也不像以往那般缠她,甚至两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那个了,苏小月担心他是累的,下秧种,梨田,样样事都是费时费力,他练武的身子不假,但长期这样劳累,哪受得住。
“大河。”
苏小月温柔的唤了他一声,方河似被吓住,“嗯”了一声,抬头看苏小月。
“大河,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可是这几日累的?要不,我同爹爹说一声,让爹爹把芽菜送镇上去。”
“不用。”方河摇了摇头,却站着没动。
苏小月上前靠近他,本想亲切一点,给他舒舒乏,没想方河却借势转过身去。
“月儿,我走了。”
苏小月一直送到院子外,她叮嘱道:“大河,你早些回来,今个儿为儿不去,可否在晌午后就回来?”
他知道上次的事在小媳妇心里留下了阴影,她害怕也属正常。
方河先前就应承了的,当然不会食言,于是回头应了一句,才赶着牛车往村外而去。
苏小月望着方河的背影远去,心里头五味杂陈,不知方河这是为什么,似乎藏了事,又似乎没有,可是他如此简单的一个人,有什么事会藏着不说,除非是对家里人不好的事,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可是家里还会有什么事是不好的呢?
人走远了,她转身回屋,这时袁氏从屋里出来,手中端着个坛子,里面是转了坛子味的酸笋。
春季来临,山上有片竹林,村里人没少上去挖春笋,家里新鲜的吃不完,苏小月便把笋干铺坛子里。
坛子靠近,苏小月忍不住呕吐了起来,接着跑向墙角,扶着墙。
袁氏手中拿着坛子,一脸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