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缓和了神色,不阴不阳地说道。
“呦,皇上,您可真有本事,竟然和臣妾一个妇人比较起来,臣妾是没本事,皇上您有本事,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啊?要不要,我回去给咱们南华的子民宣扬宣扬?”,董如兰一脸的笑容灿烂。
她自然之道,华穆最怕什么,一个打肿脸也要充当胖子的男人,她董如兰有的是手段,将他捏在手心。
果不其然,华穆一听,原本就因为痛苦而皱巴巴的脸,此刻更是扭曲了。
“你敢?!”,华穆言语犀利,双眸中带着的危险,足以让马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可董如兰却不怕。
“那要看皇上,有没有把臣妾当成您的皇后了!”,董如兰悠然自得地说道。
那意思也很明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最好,要是你敢惹我,咱俩都得玩儿完。
华穆气得浑身发抖,可身体上的疼痛却似乎让他更加难以忍受。心里知道,董如兰这女人,说到做到,自己还是先不要惹她为好。
……
而大气皇宫,送走了华穆等人,宫里也彻底清净下来。
碧兰的婚事,一直到五月端午节的时候,才彻底定下来,碧兰一开始,死活都不肯嫁人,不过,最后,还是董如怡和初柳劝着,这才……
因为是自己的丫鬟,董如怡自然不会和齐弘烨商量,倒是拉着德妃,将事情前前后后讨论了一番,这才定下来。
“皇后娘娘,您是不知道,那户人家,一听说碧兰姑娘是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又惊又喜,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了,连连拉着管事嬷嬷问东问西,说这个好不好?那个有没有什么忌讳?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都要做些什么?”,德妃笑盈盈地。
“一看,就是一户老实人家,碧兰姑娘嫁过去,怎么也不会受了委屈的,而且,我还专门让管事嬷嬷,找了一位画师,将那男子的模样画了下来,您也过过目”,德妃说着,神秘兮兮地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展开画卷,董如怡见那男子,虽然和现代的照片相差甚远,可细细看来,还是不难发现,那男子长得,的确是眉清目秀的,不胖不瘦,相貌堂堂。
董如怡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头,当董如怡把那画卷偷偷拿给碧兰的时候,碧兰羞得满脸通红。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这可不合规矩,娘娘您还是快些拿走吧!”,碧兰面红耳赤地说道。
只是,话虽这么说,那眼睛,却像是不听使唤似的,一直往那画卷上看。
董如怡笑了笑,按照这古代的规矩,大婚之前,男女双方的确是不可以见面的,一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董如怡却是笑话她。
“这里又没有别人,再说了,你们又没有见面,这只是画像!哪一条规矩,也没规定,连画像也不许看的呀,你要是不想看,那我可就真的拿走了!”,董如怡笑道。
碧兰此时,只看到画卷上的半张脸,心里痒痒的,又听主子说要把画像拿走,立刻就不愿意了,慌乱间,一把就将那画卷抢了过去,抱在怀里。
“哎呦呦,这还没成亲呢,就这样护着,这要是将来成了亲,可不就把我这个主子,忘得一干二净了,唉,我还是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了!”,董如怡忍俊不禁,差点儿噗嗤一声笑出来。
碧兰一听,神智也清醒了不少,脸蛋又是绯红一片。
“哪有,主子您尽取笑奴婢,奴婢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您啊!”,碧兰低下头,小声咕哝道。
董如怡看她羞得不行,索性也就不逗她了,就在碧兰身边坐了下来,将德妃的那番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碧兰。
碧兰听罢,刚刚好些了的脸,又羞得不行了,董如怡就打趣她。
“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你可是咱们宫里的小霸王,底下的宫女太监,可都不敢惹你的,今儿这是怎么了?我这可是和你说正事呢!”,董如怡笑道。
因为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私底下,董如怡也不喜欢本宫本宫地自称,一来二去,贴身服侍的也都习惯了。
碧兰听罢,眼神终于清亮了一些,只是脸色还是难掩娇羞。
“奴婢自小没了父母,是娘娘一家给了奴婢一条命,如今,您身为皇后,却为了奴婢这样的小事儿操心,找了这么一户人家,奴婢不看别人,只看着娘娘您,只要您说好,那就一定好”,碧兰目光灼灼,晶亮的眸子里,隐隐有泪花闪现。
董如怡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