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整庭院,便信步而去,却在墙外听到里面娇声笑语一片。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总被无情恼。”
“墙外行人不留行,怎知墙内佳人未留情?”
只见矮墙之上,一身着蓝色劲装女子迎风而立。这女子似男子般将三千青丝尽数束起,一顶宝玉紫金冠更是衬得小脸清丽绝伦。可谓眉宇之间尽是勃勃英气,举手之处自是豪气顿生。
“骤雨方歇,春寒尚峭,红泥小火尚余残酒,不知来人可愿一聚?”
☆、百花林里出豪杰
“骤雨方歇,春寒尚峭,红泥小火尚余残酒,不知来人可愿一聚?”
秦煜闻言,抬眸望向来人,料想这女子不过与自己一般年岁,却也是练气大圆满之境。想来自己得秦怀安多方照料,加之丹药符篆各类辅助也不过堪堪筑基,此女修为如此,若非天赋过人,就是奇遇不断。
秦煜打量这蓝衣女子之时,这女子亦是在打量秦煜。本来不过是偶闻墙外一言,想来因缘如此,便随意应答以顺天道,却不料来人竟是这般风华,修为更是胜过自己,一时间便起了结交的心思,故而有了约来人进院一叙之言。
这时秦煜展颜一笑,“佳人相约,岂敢不应?”
待秦煜踏进院中,方觉这小院虽是坐落于这荒野之处,但内里格局却不输灵阵殿机巧半分。这院中的点点红梅以八卦为体,暗合五行相生相克,加之九宫变化繁复,一旦入阵,便是千万变化于其中,动也变,静也变,更奇的事,这生门死门交替变化,真是无一处不险,无一处可留。
而待秦煜被那蓝衣女子领出梅林之后,便看见了院中那怡红翠绿的各式女子们。这些女子们或娇柔,或清纯,或妩媚,或明丽,但相同的一点就是皆是练气五六层的修士们。那些女子们见了秦煜亦是一震,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看的人物,那眉心的一点朱砂,竟把自己的魂儿也勾了去,有那胆大的,更是向秦煜抛了几个媚眼儿。
那蓝衣女子见此,也似是无可奈何,便扬声对那些那女子们说:
“若是玩闹够了,便去打坐吧。”
“是,楚姑娘。”
那些女子闻此,尽管还有些许不舍,却没有半分耽搁,皆从旁边小角门,离开了此处。
秦煜将紫乌一展,在胸前轻摇:“倒像是我这浪荡子进了那百花林。楚道友莫不成要建个女子修真派?”
那楚姑娘却不理会秦煜,径自坐在院前的石桌旁,就这桌上的残酒喝了一口,这才抬头看向秦煜:
“世人皆言,女子阴柔才弱不足为济,却不知这九渊大陆何曾给予女子一气之喘息。若是寻常体质也变罢了,若是生了那纯阴体质,怕是终免不了炉鼎一途吧?女子受人所制至此,我只是不忍,不愿,更不信,俊秀豪杰,岂为男子乎?”
秦煜看着那楚姓女子眼里释放出来的神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修仙一途,弱肉强食,你力所不济为人所制,自是怨不得天,恨不得地,而这男女之间,女子更是难之又难。
秦煜与那楚姓女子相对而坐,亦给自己斟了杯酒,起唇微尝,一股子冷香便于口中徘徊。
“天道不公,何妨与它争上一争。”
楚姓女子闻言,展颜一笑,“正是,我便是要和这老天争上一争。”
“在下楚梓言。”
“在下秦煜。”
这边秦煜与楚梓言把酒言欢之时,那边孟竹三人正为丢了大师兄一事而心急不已。哦不,只有孟竹和许藜二人在着急,莫子元倒是一旁窃喜不已,总算可以借着找大师兄的名头去城里逛逛了。
许藜让孟竹和莫子元二人往浔阳城方向去寻,到了修真集市,先去买个传讯符给大师兄传讯,而许藜自己则往林中去寻。许藜此时暗下决心,无论是传讯符还是各式丹药,都要自己备一份,免得像今日这般,大师兄一走,传讯符便一张都没拉下。
许藜这边往林中而去,秦煜那边自楚梓言院落而出。不过几时光景,秦煜便看见了许藜:
“阿藜。”秦煜见许藜匆忙而来,面有急色,便出声唤他。
“大师兄!”许藜见大师兄安然无恙,面上不由带了喜色。可忽而又想起秦煜一人出行,又不免有些生气,“大师兄将传讯符给我些吧,免得下次又把咱们惊才绝艳,风华无双的大师兄给丢了。”
秦煜闻此,抬腿就给了许藜一脚,“这是师弟见了师兄该有的态度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