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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看着许黎不卑不亢的神情,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当真觉得,许黎是天下第一蠢蛋。
“秦煜那人心狠,别人对他的好,他从来看不见半分。你这样守着他,又有何益?”
“是啊,大师兄那人心狠,可你我又有哪个能割舍的下?况且他看不看得见我对他的好又有什么重要?我便是爱他,与他何干。”
“只是我想奉劝少主一句,莫做什么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
说罢,竟是再不看凤染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凤染站在风中,被风打乱了发髻。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死方休不敢降
说起这道魔两修千万年来的纷争,斗法者有,寻仇者有,但如同今日这般浴血厮杀,不死不休的,却是寥寥。然后老天便就像是不忍心看一般,将昨日还晴朗一片的天空遮了个干干净净,一时之间风云变色,狂风呼啸,雷电轰鸣,大雨倾盆而至。
可谓是遮天蔽日,不见流光。
晏几大抵也是下了狠心,竟是不顾这漫天狂风肆虐,不睬那倾盆大雨磅礴,自寅时起,便遣派四路魔兵,自正阳宗东南西北四处山门而入,与那里恭候多时的道修诸人来了个狭路相逢。
待得两路人马相遇,便是万千灵气冲天而起,喊杀之声震动天地的局面,只留下斑斑血迹染红大地,累累尸骨堆满山涧。
而这里头,自然也有柳元的身影。
自柳元受了魔修的好处之后,便就自诩魔修一派,心里头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都是如何能够立上一功,好在晏几面前好好地露一次脸。何况那莫子元还是魔修右使,今后他柳家,还能不是西地里头最大的世家?
也因着心里头这么想,柳元的心思可就活泛了,待得听到魔修准备攻山的时候,就自告奋勇,抢到了这西门一地。可不料他柳元软柿子没捏到不说,倒是踢到了铁板一块。
与他柳元相持不下的,正是守在西门的楚枫下。
“西门的修士现下唯你一人,纵使你宁死不降,也改不了西门被破的局势!你何苦再在这里纠缠!”
楚枫下哪里肯与他废话,手中印法一变,无数冰刃便就自阵中化出,不过须臾,便就冲向了柳元一行。
柳元见此,连忙化出黑雾阻挡,可心里头却是气急。
当时柳元自山下而来,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道修里头不知有多少修士被俘,便是元婴修士也有死在他手中的。眼看着这西门就要被破,却不知哪里出来个冰系阵法,一顿冰剑乱射,将他的攻势生生地给阻了下来。然后他定睛一看,那站在阵法里头的,不是楚枫下,还是谁?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柳元当下就准备活捉楚枫下,以泄多年受压之恨。
可他却打错了如意算盘。
他本自以为这楚枫下不过是个金丹修士,纵使有阵法相持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当下便遣了几人去闯阵,没想到阵没闯过不说,倒是连性命都赔上了几条。
柳元这下才意识到这楚枫下的能耐。可他又哪里能放过这么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当下心里头一转,就生出一条颇是阴狠的计谋。
“好好好,你不降没关系,我便来让你的同门来告诉你该不该降!”柳元说罢,便从队伍后头拉出一排人来。
这些人尽数被捆仙绳束着手脚,现下更是一溜烟儿跪在那些魔修的前头。楚枫下见此,哪里还敢再使招数,只怕没伤到那些魔修半分,却是将自己的同门杀了个干净!
可那柳元却是没放过这些人,他伸手一捞,便就将一人箍在怀里。
“这位道友,你来说说,他楚枫下该不该降!”
这人被柳元箍得死死,哪里还能说出来?何况此人脸色苍白,面目血色,明显是受了重伤!
而楚枫下一见此人,心里便是一沉。
这人不就是昨日那个与自己一同布阵的师弟么!昨日谈笑的音容面貌仿若还在眼前,怎的不过一日,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可柳元见到楚枫下的神色,心里头却是有了计较。当下伸手一抓,手臂便就从那人身上当胸而过!然后一只满是鲜血的手臂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进入了楚枫下的视线。
楚枫下见此,当即便就心中剧痛,目眦俱裂。可不待他缓过劲儿来,柳元又猛地将手一转,然后那人身前便就只留下一个诺大的血窟窿!
那个昨日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此刻便就如秋日落叶一般,缓缓、缓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