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此言句句诛心,将秦煜本是千疮百孔的心再次伤的鲜血淋漓。
而殿上的诸人则是在凤染这么一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讲解之后,明白了所有事的来龙去脉。
凌云宗蒲宁首先按捺不住,
“秦煜,你偿我凌云宗千百的命来!”说罢便运气剑气,往秦煜那里劈去。
可不待秦煜抵挡,便有一股子灵力自洞外而来。
“我秦某人的儿子还是由我秦某人自己管教吧,就不由蒲宁小友代劳了。”
说罢,门外便就闪进一人。
“呵呵呵呵,秦峰主,你确定那个壳子里的是你的儿子?”风染言笑晏晏,若是单看这笑脸,还真是说不出的干净纯粹。
“小友这是何意?”秦怀安闻此,当下神色就变了。
风染也不理会秦怀安,只是看着秦煜,
“不知秦煜道友可敢以心魔起誓,说自己是秦怀安秦峰主的儿子?”
秦煜先是看着凤染,这眉眼,这神情,似与当年一般无二,可又偏偏不再是当年了。秦煜敛了敛神色,将怀里的许藜往身侧的石壁上靠了靠,这便就对这秦怀安就跪了下来,然后便是三个响头,
“我的的确确不是峰主的儿子。”说罢,秦煜便抬起头来,直视秦怀安。
秦怀安显然被惊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过了一会,才颤颤巍巍地问秦煜,
“夺舍?”
秦煜点头,“不错。”
“何时的事?”
“五岁那年。您接我回到飞阳峰的第一日。”
秦怀安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当下便就摇摇晃晃地站不定了,一时之间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看到这一幕的秦煜却是苦笑一声。果然,命里有时终须有,无论是所谓父亲还是所谓爱人,不是自己的就真的不是自己的。不管自己怎样与秦怀安亲近,不是真正的血脉便什么都不是!而自己机关算尽只为留小暮在身边,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是只有自己啊,前世便是如此,这世依然如旧,老天啊老天,你让我重活这一遭就是让我再体会一遍失去所有么!
秦煜心里既是这般想着,眼睛里头就必然装满了疼痛。而凤染则只是在一边冷眼瞧着。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哥哥,我就是要让你一无所有,只有这样,你才会明白你只有我,只有我!
这样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诸人都是始料未及,那蒲宁见秦煜都承认自己不是秦峰主的儿子了,心里头便就更没了顾忌。这样一个为了自己私情而妄顾天下的人,自是死有余辜!想罢,便又是一记剑气向秦煜袭去。
而秦煜又哪里能避得开?他此刻,可是凡人一个啊。故而当下便就闭了眼睛,硬是生生地受了这一记,然后一口鲜血便就从秦煜喉头涌出。
那蒲宁见没人阻挡,便就又要使出一记。而跪在地上的秦煜更是做好了再受一记的准备,只是这一记却迟迟没有到来。待得秦煜睁开眼睛,方才看见秦怀安站在自己身前。
“我说过了,我秦某人自己的儿子,自己管教。”
秦怀安扭转身子,正视秦煜,可手中却突然幻化出一根长藤,不待众人思量,就打在了秦煜身上!
“这一记,我是替天下苍生而打。罚你因一己之私,不顾天下大义!”
然后不等秦煜有所反应,秦怀安便又使出一记,
“这一记,我是为正阳宗上下同门而打。罚你不念同门情谊,枉作杀孽。”
说罢,接着又使出一记,
“这一记,我为我自己而打。罚你,罚你骗我至此,不信不诚。”
三记已毕,秦煜自是皮开肉绽,冷汗涔涔,而秦怀安则是回过头去看向众人,
“秦煜犯下滔天罪孽,即日起废去灵根,逐出山门。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捡走秦煜了~可是情节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写呢?
☆、芙蓉帐暖映鸳鸯
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那朦胧的光线不带半分遮掩地就从天上映了下来,就好似在人的脑袋上头罩了一层布袋子一般,端是朦朦胧胧,迷迷离离。故而也惹得人昏昏沉沉,晕晕乎乎,甚而还有了点醉生梦死的味道。
何况此时的街道上杂声不断,喧闹嚷嚷,可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吵吵闹闹没个消停。那千万声音一齐齐涌了过来,可就成了